“怎么死的?”
“有的是太贪玩把自己勒死了,有的是太孤僻自己抑郁死了,也有的莫名其妙就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都死了。”
“它们叫什么名字?”
“蛋黄、酥酥、滚滚、麻团。”
“……”她给小动物起名字的画风,跟自己还真是不相上下,“你确定没记错?”
“没有。我们一起养的,绝对不会记错!”
“从小到大,她只养过这四只鸟?”
“对,这四只鸟是小姐六岁时,大公子送的生辰礼,后来都死了,小姐很伤心,再也没养过鸟了。”
防风邶点点头,流霜便去忙了。
她确实养过鸟——但没有叫毛球的。
在极北之地第一次见面时,她——撒了谎。
但他没有去问她。
此刻他是防风邶,并不是相柳。他没有资格和理由去问她。
他摇头自嘲,谁让自己先瞒了她呢?
很快到了意映的生辰,神族生命漫长,一年一年过得飞快,逐渐的,过生日、过年和各种节日都分了大小年来庆祝,每十年一大庆,十年内都当作小节日,简单来个小庆祝。
今年是小庆。虽是小庆,但她毕竟是族长唯一的嫡女,排面还是要有的。防风峥不顾妹妹本人的反对,安排上了家族聚会的宴席,打算晚上请防风谷男女老少上上下下齐聚府中大吃大喝一通。
母亲问意映要不要告假一天,好好准备晚上的宴席,意映浑不在意地摇摇头,说不过是个小庆,没必要耽误课业。
不过是借个由头搞个家族聚会而已,重点根本不是自己好吗!谁稀罕什么宴席啊!没有和哥哥一起上下学重要!
意映兴高采烈地跑去找防风邶,一见到他便眼睛一亮,他穿了一套红色的松梅绣长袍,额上还戴上了她送的那条镶玉抹额。
这件衣服也是意映送给他的。
意映时不时便会送他几套衣服,什么颜色的都有,一半是明艳贵气的暖色系,一半是清冷仙气的冷色系。不一定都是贵重的,但无一不是精致好看的,即便是看起来最简单的白色,也绣着各种工艺繁复的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