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也就是北海,相柳出生的地方。
莫非是这灵珠和相柳有什么关系么?
他从小就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那里没有烛龙,也没有灵珠。
如果烛龙在那里,如果烛龙就是他的父母亲族,他的幼年和童年也不至于过的那么凄惨。
他只知道自己从蛋里爬出来,那枚蛋被一个法力超强的阵法护着,护着他平平安安破壳而出,他一直觉得,那一定是同族特意留下的,有着同族间特有的安全感。
他在蛋壳里,一直以为自己是有亲人护着的。
可他破壳后,还没有等他九个脑袋的眼睛完全睁开,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保护着他的阵法就碎裂了。
没有了这个安全的屏障,他的世界不再安全。
无论什么种族,刚出生的幼崽都无异于最新鲜诱人的食物,哪怕是神兽,刚出生时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没有人护着他,他从一出生就开始学着自己逃命了。
没有人投喂他,饿了,就自己找吃的,他从一出生就学会了捕猎。
他就在逃避追杀和追杀别人的过程中懵懵懂懂地长大了。
防风邶面无表情地听着,面无表情地记起了这些原本他以为早已经遗忘的幼崽记忆。
看来他的九个脑袋记性太好了,真的未必是多让人开心的事。
意映似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防风邶冲她一笑。
鬼方游继续讲,他们的家族禁地中供奉着一枚龙血逆鳞,听说就是那位神兽烛九阴身上的,传说那里面就封印有烛龙的一滴龙血,若是可以拿到,或许就可以验明他们有没有关系了。
但是禁地有层层封印,他进不去。
鬼方氏有祖训,不到万不得已,禁地不会开启,不是家族存亡这种危在旦夕的情形,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打龙血逆鳞的主意。
打开封印恐会损坏逆鳞,更是不会被鬼方氏允许。
鬼方游有点犯难。
防风邶喝了口酒,思忖道:“单凭他的逆鳞封印不住龙血。”
鬼方游疑惑:“什么意思?”
防风邶说:“我想,他会用他的龙息从旁压制。逆鳞为蛇的护心之物,只会助长龙血的活力,必需要他精纯的龙息压制,才能封印得住。”
鬼方游又问:“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