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想琮三哥必定舍不得这样的人,自己回去就找宝玉,劝他断了此念,省的兄弟间为了这事起了嫌隙。
黛玉道:“琮三哥,我那房里正要缺一副好字来挂,今儿就是过来和三哥求字的。”
贾琮笑道:“不知林妹妹想要什么字,我最近忙着读书,也没做什么新的诗词。”
黛玉道:“只把那日你写的那几句诗,写一副大的给我就好。”
“那首诗是我闲暇时胡写的,文字凌厉生硬,挂在林妹妹闺房里岂不煞风景,等我想到好的,写了送你。”
“那倒不用,我就喜欢那诗的新奇,想是琮三哥写时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意,希望三哥以后都否极泰来,事事如意顺遂才好。”
贾琮心中一动,都说黛玉心较比干多一窍,果然丝毫不差。
竟能看出他写那几句诗的心境,说不得前几日那些事情,也定看出了些端倪。
又听她说否极泰来如意顺遂的话,自是一番好意,自己平时和探春迎春更亲近,和黛玉也没见几面,却没想到她是个知心的。
宝玉出了荣庆堂,就没见黛玉的身影,问了垂花门外的丫鬟,说是林姑娘和二姑娘、三姑娘去了清芷斋。
宝玉听了心中一沉,莫非林妹妹变了心思,如今和二姐姐三妹妹那样,和贾琮亲近起来了。
想到这些心头恐慌起来,便一头往清芷斋而去,半路上遇到黛玉的丫头紫鹃,说是姑娘已经从清芷斋回来了。
清芷斋中,贾琮拿出空白的卷轴,还有其它物事,正在给新写的条幅装裱,这可是前世学得家传本领。
五儿和晴雯在一旁好奇的瞧着,三爷居然连这个都懂。
这边宝玉听说林妹妹回去了,便转头往黛玉屋里去。
进了屋子,却见黛玉正在书架上找书,便说道:“刚才想找妹妹说话来着,妹妹刚才可是去了清芷斋。”
黛玉眉头微颦,说道:“这不是刚回来,去和琮三哥要了幅字来挂。
你不在荣庆堂陪着老太太,又来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漂亮丫头给你惦记。”
平时宝玉也习惯了黛玉脾气,但今日听在耳中却觉得刺耳:“妹妹既不喜欢我要贾琮的丫头,我不要便是。
也不用为那个不相关的人和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