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老实讲,我刚刚明白你为什么急着调兵去灵宝!”张秉全道。
“哦?怎么明白?”
“嘿嘿,满朝文武,能跟咱们攀上关系的,也就李则之、窦家、京兆府尹李实和平西侯了,李则之和窦家因为涉及拐卖案覆灭。而平西侯,他是当今太子的女婿,他和襄阳公主的亲事前天已经定了,他和太子这层翁婿关系是撼动不了的,所以就算平西侯真不管储位之争,一旦我们势力过于单薄,未来真跟太子斗起来,难保平西侯不会审时度势地倒向太子,所以你才急着立功,想为咱们张家抢点面子!”
“哎,还得是你啊兄弟,还是你懂我!”张秉义激动地一拍张秉全肩膀道。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张秉全叹道:“还是那句话,潼关军是禁军,不能擅自动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咱们越表现的着急抢功的样子,这朝中怀疑我们觊觎储位的就越多,这样对我们反而很不利!”
“这……”张秉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咱们暂时还是老实点,多结交些朝中大臣和富商,先打好基础,至于功劳,最多过两年,天策军就会跟河北三镇开战,到时候跟着侯爷还怕没军功?”张秉全笑道。
“嗯……你说得对,”张秉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望向张秉全道:“老三,你觉得,我是说依你所见,我这次是不是被平西侯算计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平西侯明明可以调华阴张兴佐的虎团去灵宝平叛,为何非要过我这道手?”张秉义进一步解释道:“会不会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我,然后好引诱我抢功?”
张秉全闻言一怔,沉思了一会,这才摇摇头道:“侯爷虽然智计卓绝,但还不至于短时间内想到这种一石多鸟的好计策,尤其是,从锦衣卫和天策军各处的情报看,这次田老倌和他斗得算旗鼓相当,这田老倌老奸巨猾,跟侯爷和王军师彼此都是见招拆招,无法预判对方行动,这一点,可以从那个小丫头被拐和灵宝伏兵一事看出来。”
张秉义闻言点了点头,张秉全继续道:“别说他们没有料到,连田伯文、田季安这种田绪亲生子也没料到,所以他们才在灵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田伯文和田季安自以为联合了就万无一失,结果在灵宝差点被他爹一锅端了!也正因此,田季安才十万火急地拿着侯爷的文书令牌想回关中找救兵!这不可能有假!”
“嗯,有道理,我也觉得惊险,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灵宝城,田老倌居然埋伏了一两千人?!”张秉义叹道:“这老王八也是真狠,好家伙,对付自己亲生儿子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