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的……
不算空旷的大街上,这一嗓子竟然喊出了回响,直接把陈福生和英哥儿吼退到三米外。
震耳,不,是刺耳!
从没听见过一个人能喊出这样刺耳的声音来,就像是……像是……
绞尽脑汁,陈福生也没想出像什么来,实在是他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
白灵筠不自觉的眯缝起眼睛,被吼的歪了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
沈宿离他最近,还比他高半个头,这一嗓子直接贯穿他的天灵盖,冲进耳膜深处,通达嗓子眼儿,有那么一瞬,震的他都有点想吐……
这样的大嗓门,跟嗓子眼里装了个自带扩音的大喇叭,还是那种线路接触不良的残次品喇叭,巨响无比的同时带着一串刺刺拉拉的杂音,绝对可以算得上噪音污染!
戴沛川一手捂耳朵,一手伸出去要接盒子。
沈宿胳膊一抬,躲开他的手,残次大喇叭二度开嗓。
“不是给你的,司令……”
白灵筠飞快从沈宿手里抢下盒子,大声喊着。
“给我的,给我的!”您快闭嘴别吼了!
没成想,沈宿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嘴巴一张,继续接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给你的!”
白灵筠:“!!!”
街道对面的轿车里,景南逢默默拉上车窗帘,捂着肚子笑倒在座椅里。
“沈啸楼,你说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啊?就沈宿那破锣嗓子一开,甭说是细皮嫩肉,咿呀哝语的小戏子,军乐队都他妈能带跑调了……你让他、你让他去送东西?你他妈是存心要震聋人家白老板的耳朵啊……”
沈啸楼修长的手指交叉握在小腹前,瞥了他一眼,朝外面抬了抬下巴。
“前面是广和楼,你还不下车?”
景南逢笑的气喘吁吁,摇着手道:“不去了,不去了,今儿去东郊戏院,我要去听听白老板今晚上被震跑了没有!”
说罢又是一连串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