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摆州不甚在意的一摆手。
“嗨,都是小事,不足挂齿,白老板喝汤,喝汤。”
话再说下去就矫情了,白灵筠颔首一笑,在四把大小不一的勺子里挑出汤匙喝了一口蘑菇汤,奶油放的太多,做的有些腻,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钱摆州眼神微动,暗暗点头,看来不是巧合,白灵筠是真的懂法国菜的用餐礼仪。
从怀里掏出一只金丝绣线的抽绳口袋,白灵筠道:“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稀罕物,这个权当是咱们结识相交的纪念,您当个饰物佩着玩。”
话说的随性又富含深意,钱摆州自是不会拒绝这个结交友谊的信物。
包间里侍候的服务生很有眼色,上前接过口袋送到钱摆州手里。
钱摆州一入手就摸出里面是枚玉佩,玉质的小挂件儿价格适中,当做见面礼送人是最挑不出错的,这般看来,白灵筠也是个心思十分通透的人。
“白老板如此真心实意的结交我这个朋友,那我便不客气收下了。”
白灵筠面上笑的好看,心里多少是有些可惜的。
沈啸楼送他的那枚双鱼玉佩不是普通凡品,放在现代,不如这个品相的挂件卖个十万八万都不成问题。
奈何眼下他手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白吃钱摆州一顿饭说不过去,他总得还些上得了档次的东西。
钱摆州作为湖广会馆的会长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就算把投资的金条取出来全送给钱摆州,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家里家外能上台面的仅有这枚玉佩,没办法只好借花献佛。
一顿法国大餐吃了两个多小时,半饱不饱最后全靠水上找,不得不说,吃的菜不怎么样,红酒倒是真不赖。
白灵筠一个人就喝了一整瓶,他酒量一般,这个量对他来说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男人的相交最是容易,有了酒的加持,则更加快了相交熟识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