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悦回头一见到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脸上的表情比见到白灵筠时还要难看十倍。
白灵筠瞧见,心里不免疑惑。
这位扭着胯骨轴翘着兰花指的……娘大叔,也没说傻狍子师弟啥吧,他撂这脸子是啥意思?
“唉,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个小戏班子起的名儿都一个样,毫无特色,难以叫人记住。白老板,您今儿是怎么着?空手来唱堂会?没关系,他们春合堂的人狼心狗肺陷害同门,我们金家班可团结友爱和善的很呢,您需要什么只管说一声,咱们必定给您准备齐全。”
哦?原来如此。
白灵筠听明白了,这位自称金家班的娘大叔不过是拿他当做引子,挖苦嘲讽的其实是春合堂,难怪杜鸣悦脸色会那么难看了。
前面戏台上已经唱到刘金锭带兵出征,如风社的武场伴奏团结合了从申城传来的新式大舞台技术,大锣板鼓敲起来声音震天响。
<双锁山来了我女将军,桃花马冲锋陷阵,挥舞宝刀神鬼惊,此去寿州解围困,救驾杀敌立功勋。>
白灵筠在金家班这位娘大叔的指桑骂槐中走神听着梅九梅的唱腔,要不是眼下环境不对他都要鼓掌叫好了,这一嗓子起的把女将军的精气神全给唱出来了。
好!实在是好!
前面戏台上唱的精彩,后台也没落了脚步,吵的热闹非凡。
杜鸣悦指着娘大叔斥骂。
“柴红玉你个二椅子,长着一张狗嘴,吐不出象牙!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们金家班上个月不要脸皮挖了我们春合堂两个武生,到底是谁狼心狗肺?”
娘大叔被骂了也不生气,隔空朝杜鸣悦妖娆一点。
“哟,瞧您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难听呢,要说起不要脸啊,这宛京城里还有谁比你们春合堂更不要脸啊?白天台上唱戏扮女人,晚上床上浪叫真女人,有谁还不知道你们春合堂是明着唱京戏,背地里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做着皮肉生意的兔爷啊?”
杜鸣悦被柴红玉一把火给点燃了,猛的窜起来把他按到门板上,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看爷爷不撕烂你的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