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这穿貂皮戴宝玉的王孙贵族都哭起了穷,他们这些穿破袄烂鞋的还等什么呢?
来吧,大家一起哭起来吧!
一时间,宴会厅内千人哀嚎,响天震地。
溥侗带起了指责控诉的节奏,后面跟风的排成了长龙。
商团军解散了,挨户团跑光了,如今只剩下保卫团一个孤零零的吸引火力。
痛斥、唾弃、辱骂,要不是有士兵拦着,分分钟就要千人围殴赵天雷。
赵天雷气到跳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样的局面?
不是钱摆州和沈啸楼联合起来污蔑他垄断北城、西城的宅院府邸吗?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啊!
怎么突然跳出来个爱新觉罗后裔,说什么醇亲王府是他家的?
醇亲王府在哪片地界儿上他还没想起来,这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又哭诉起商业保护费的事,还他妈一个月收七次?
他是裤裆夹屁,蹦的蛋疼,一个月啥也不干,尽往别人家跑骚了?冤枉人也没这么冤枉的!
赵天雷心里喊冤,可眼下被群起而攻之,根本不给他与溥侗当面对质的机会。
团拜会的请帖上明确要求跟班随从不得超过三名,所以他只带了朱老三、秦老四和黄大胆。
结果,这仨人一个比一个废物。
朱老三一个拄拐的瘸子,时不时拱拱火,倒是多少有几分用处。
秦老四平日里恨不能一个打十个,今天却屁都不敢放一个,全程低头当隐形人。
黄大胆更是废柴一个,被钱摆州怼了一句后,蔫黄瓜似的,再没吭过声。
眼下面对上千人的围攻,赵天雷只有抱头鼠窜四处躲逃的份儿。
“去叫人!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