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正月十五,距离沈啸楼离京已有半月。
宛京今年的雪一场比一场大,从除夕到十五,已经接连下了七八场。
城内有内务部安排清雪,情况还好些。
城郊、城外、临近的几个县城已经不同程度的受了雪灾,尤其是城外流民聚集地,春节前才送上火车的那批人里有起了歪心思的,半路又折了回来,整日在城外游荡,盼望着哪天城里的大官们再给他们发粮发钱。
宛京城给流民派发钱粮,又安排火车送他们回老家的消息没几日传遍了周边城镇,经雪灾这么一闹,活不下去的老百姓,饿成一把骨头的乞丐,无所事事的流氓地痞,各种款式的人群蜂拥而至。
城外的临时住所才空了没几日又挤满了,本就摇摇欲坠的简易棚子,经历了几场大雪被彻底压塌,死伤数十人。
司令府书房内。
沈老爷与华融坐在火炕上,下着白灵筠前日新鲜出炉的改良版象棋,棋盘比以往更清晰明了,玩法也更直观激烈。
华融一连输了三局,愤愤的一推棋盘。
“不玩了,不玩了,渴了,喝茶。”
黎叔抿嘴一笑,提起温在炉子旁的铜壶给华融和沈老爷分别添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