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好巧啊。”
白灵筠直勾勾的盯着景南逢,半晌才应了一声。
“景司令。”
景南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回头问沈君卿。
“我脸上可沾了什么东西?”
沈君卿摇头,心下生出巨大危机,那人是谁?竟敢半路截他的胡?
景南逢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大衣,确定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后微微倾身,在白灵筠身前嗅了嗅。
“白老板喝酒了?”
白灵筠警惕的后退一步,与景南逢拉开距离。
“跟朋友吃饭,喝了些梅子酒而已。”
景南逢与沈啸楼关系密切,今日偶遇之事不出意外定会传到沈啸楼耳朵里,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
景南逢自然清楚白灵筠的小心思,眼睛一眯,又上前一步,靠的更近。
“白老板,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怎地如此生分呢?”
白灵筠闪身躲过景南逢伸过来的爪子,脚底灵活转到他身后。
“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停顿三秒,又补了一句。
“景司令慢用!”
“慢用”这个词就很灵性,景南逢抬头看着门框上的“男厕”二字陷入沉思。
半晌,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走了进去。
沈君卿见状急忙快步跟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吴侬软语的陪着小心。
“三爷,您这哼的是什么啊?怪好听的。”
景南逢捏着沈君卿的下巴将他推出隔间。
“闲来无事多去戏园子逛逛,整日闷在屋子里憋出病来我会心疼的。”
沈君卿两颊绯红,靠在洗手池旁一边含笑思春,一边心中鄙夷那些唱戏的下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