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理了遍思路,再度开口时,委婉又隐晦。
“老祖宗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目下这些外资银行即便与我们合作也不过是为一时之利,当利益不在,或者说,当他们看到了更大的利益,届时定然不会顾虑我们,既然存在巨大隐患,不如从源头就避开。”
白灵筠边说边观察着钱摆州的反应,前面铺垫的差不多了,做出一句话总结。
“所以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孤傲的大不列颠与猥琐的海外倭寇靠不住。”
钱摆州听完这番话,半晌没做声。
一直看戏的景南逢却狂笑起来。
“你这形容太贴切了,孤傲的大不列颠,猥琐的海外倭寇,没错没错,真是一语道破其本质。”
片刻后,钱摆州也露出笑容,伸出手指隔空点着白灵筠。
“这成婚没多久,毒舌的本事倒是学到了阿澜的精髓。”
白灵筠谦虚的拱拱手。
“不成气候,不成气候。”
话一出口,又惹的景南逢阵阵大笑,沈啸楼家的这口子,绝了!
几人谈话间,很快到了中午。
白灵筠跟随景南逢、钱摆州二人从中央银行出来,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胡同,走了百十米坑坑洼洼的小路后来到一家面馆。
门框上方简单粗暴的以长钉钉了条木头板子,板子上非常通俗易懂的写了两个大字:面馆!
面馆内有七八张桌,每一张桌子都不一样,圆的、方的、长条的,更夸张的是面馆正中央还长了一棵参天大树,树根扎在地底,树干穿过房顶直通半空。
为了节省空间,面馆老板围绕树干搭了一圈木板当桌子用,凳子也不知是从哪个深山老林挖回来的老树根,仅简单做了打磨。
“哟?贵客光临,快请进来。”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说话声音很响亮,见到客人进门忙从柜台里出来迎接。
就是走路一瘸一拐,右脚是坡的。
景南逢拍了拍老板结实的臂膀,“老苗,可以啊,这一身腱子肉,不减当年嘛。”
苗老板操着浑厚的大嗓门说道:“嗨,我这人闲不住,没事也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钱摆州顺势接话调侃,“没事你倒是找点正事干啊,我可听说了啊,有位小娘子相中你了,人都堵到你面馆门口来问你娶不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