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前报童要回去交一次钱,将报纸给了白灵筠后二人便急匆匆的跑走了。
白灵筠招手叫来挑云,他身边只有戴沛川一个人,哈森和格根又过于扎眼,平日在外跟着他不方便,沈老爷临行前便将挑云指派给他打下手。
“少爷。”
白灵筠给了挑云一个钱袋子。
“你跟着那俩报童,若有人为难他们,使些钱打发便可,不可多给,以免他们二人日后被盯上。”
挑云双手抱拳。
“是。”
每个圈子都有圈子里独有的生存之道,旁人插不了手,也不能轻易插手,白灵筠即便怜悯那两个半大孩子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叫挑云跟过去瞧瞧。
钱摆州见白灵筠拿了份报纸回来,一脸坏笑的打趣他。
“想阿澜了吧?听见“沈司令”和“四盟军 ”瞧把你给激动的。”
白灵筠没理他,兀自靠在墙边看起报纸。
四盟军与毛熊在黑龙屿开战,毛熊守卫军节节败退,从河口北岸一度退至奥哈城。
连战数日,奥哈城最高指挥官最终无力抵抗,举起白旗,宣告投降,无条件退出黑龙屿东部。
自无能的清政府割让黑龙屿以来,居住在边境地区的百姓受尽欺辱,时隔五十五年后,沈啸楼带领四盟终于将毛熊逼退,夺回原本属于华国的领土!
这一战,不仅仅是夺回被割让的领土主权,更是向世界宣告。
华国,这头沉睡的雄狮如今已经醒来,未来,世界将为之颤抖!
钱摆州也凑过头去看报纸,看完上面的内容,咂摸了两下嘴。
“我这外甥,比他老子还敢干,奥哈城的另一个名字你知道叫什么吗?”
白灵筠摇头,后世的黑龙屿已经划归至毛熊国,很多地名都改了。
“我知道呀,叫怨望城喽!”
突如其来的插话吓了两人一跳。
只见胡同口,一个蜷缩成一团破棉布的老乞丐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疯疯癫癫的念着,“怨念不舍不甘心,隔岸远望筑铁堤,怨望城破喽,怨望城终于破喽!”
白灵筠疑惑的看向钱摆州,钱摆州点了点头。
“据说当年清廷派出一支水师想要夺回黑龙屿,可到了河口,远远望见毛熊用生铁筑造起了城墙,火铳打不穿,红衣炮炸不烂,指挥将领撤下来后郁郁寡欢,没多久便辞了官,听说第二年就病死了,奥哈城也成了那水师将领的心结,于是便有了怨望城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