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了?再不来,我财政部活生生的一部之长脑袋都要甭开花了!”
周学恺脸色大变,急忙解释。
“刘督军犯了困,脑子不清醒胡说八道呢,借他十个老虎胆,他也不敢在参议院里造次啊。”
说着,连连给刘宗荣使眼色,“刘督军,还不快出去洗把脸醒醒神?”
“是、是……”
刘宗荣手忙脚乱收起枪,向段开元行了个军礼,飞速出门。
他是万万没想到段开元三更半夜不睡觉,竟然来到参议院,还好巧不巧正撞上他拔枪恐吓杜绍辉。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他慌了神,幸好周学恺反应快,给他打了个马虎眼把这事掀了过去。
段开元全程没作声,半耷着眼皮,多一个眼神都没给刘宗荣。
待会议室大门重新关上,走到主位坐下,从左至右挨个扫视着在座众人。
末了,缓缓开口。
“喀尔喀日前对外宣称独立,消息虽还未流传开来,想必在座各位已经通过各方渠道都听说过了,废话不多说,我段某人只问在座各位,华国领土能不能拱手相让?”
涉及领土主权,不容迟疑,众人当即异口同声回答。
“不能!”
段开元又问,“有敌来犯,我们应不应该还击?”
众人:“应该!”
“很好。”
段开元满意点头,眼尾一扫,目光落到郑瀚文身上。
“伟长兄曾官拜一品都统,统领十万兵马,掌管一方军权,如今可愿领兵前往塞省驻防?”
几乎被软禁在江宁的郑瀚文被突然点名,连忙起身敬礼,小心应对。
“回大总统,有敌来犯,虽远必诛,保卫疆土伟长绝不退缩,奈何如今已到天命之年,四体不协,行动迟缓,五脏衰颓,一身残骨不敢托大,紧要时刻恐延误战机啊。”
郑瀚文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他今年满打满算五十周整,在晋西当督军时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仅姨太太就娶了七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