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又补充道:“当然,政府也好,央行也罢,其宗旨是为了统一管控,集中运营,并不是压榨剥削,所以对于自家药商,利率上一定得低于外资银行,只有药商好起来了,下面层层做工干活的人才能吃饱饭,穿暖衣,养活家。”
“还有——”
白灵筠一瞬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思维发散到了每一个环节。
“至于那些没有经过药商,由军阀直接参与的,中央银行不提供借贷,只接受控股,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国有制药’!”
换句话说,中央银行的钱只借给药商,不借给军阀。
各省若想承接药材出口,要么给当地民营商户让路,扶持民间企业发展,要么军阀砸锅卖铁,拼拼凑凑跟中央银行合作,从独有制变成股份制。
总归这笔买卖,不会白白便宜各路军阀头子就是了。
钱摆州张了张嘴,半晌,终于找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要不……我这副行长的位置……你来干吧……”
一听这话,白灵筠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我可不想上班做牛马。”
钱摆州眼睛一立,“嗯?”
“啊,不是——”
淦!一时嘴快,不小心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白灵筠话锋一转,紧急补救往回圆。
“我的意思是,就我这两把刷子,哪够资格为中央银行当牛做马呢。”
钱摆州斜着眼珠子哼笑,当他是钱摆睿,满脑子装的泥石流?找补的不要太离谱!
“咳!”
白灵筠清了清嗓子,“那什么,跳过这段,继续下一话题。”
钱摆州拨弄着手边的筷枕,淡声道:“你想说关税吧?”
白灵筠疯狂点头,药材出口是一方面,关税才是重点啊。
清晚期的懦弱致使华国失去关税自主权,掌管国境关税的海关大权长期被外国人控制,导致进出自家大门的货物商品无法自主制定税率,在这种情况下,即便药材出口做成功,最终也会倒在高昂的税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