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皮笑肉不笑,“刚不还是外甥媳妇?”
“诶,场景不同,身份不同,在家,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舅甥亲戚,在商,咱们是有钱一起赚的绝世好兄弟。”
白灵筠听的后槽牙连着耳朵根疼,抽出手,理了理衣衫,起身告辞。
中央银行外,景南逢靠在车门旁抽烟,见到白灵筠从里面出来,立刻掐灭烟蒂大步迎上前。
“怎么样?拿到了吗?”
白灵筠矜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伸长胳膊将票据册子和理事证明递过去。
“董、阮两位少帅投了一亿五千万的资金才连争带抢坐上金融合会秘书长一职,要是被他们知道梅师弟八十万就成了理事,非得一炮弹轰了资金池不可。”
景南逢鄙夷嗤笑,“我借他们个胆子,况且,谁说他只投了八十万?”
白灵筠“哟”了一声,“怎么?景司令的六千九百二十万也算在梅师弟头上了?”
景南逢咧了咧嘴,没否认,将花花绿绿的一沓纸重新还给白灵筠。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白灵筠对着开出街口的车子啧啧摇头。
景南逢今天一大早就堵上门来,陪吃陪喝陪笑,又一路跟随到中央银行,就为了给梅九梅搞个金融合会的身份,增加一份能够抗衡南北政府的保险。
知道钱摆州不会轻易吐口,毫不犹豫的让出冀州汽车制造厂三分利,若再算上他先前的那些投资,可远远超过董奉天和阮君初的资金总和了。
大冤种升级大情种,该说不说,在为爱付出这件事上,景司令还挺令人刮目相看的。
“少爷,梅老板昨儿宿在了春合堂,没回金鱼胡同,咱们还过去吗?”
自打上回的鳖鱼事件后,对于挑云灵通的消息来源,白灵筠已经见怪不怪了。
春合堂吗?
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实的地方,他已经好奇很久了。
择日不如撞日……
“走,去春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