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忽然,一阵咳嗽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胡闹,一道男人略带怒气的声音传道,喝道:“涅斐丽!”
涅斐丽闻言,立即如弹簧一般从地面上站起身,遵从道:“是!义父!”
如此,林缺也摆脱了那难得的窘境,若说美女投怀送抱本是好事,可惜的是,这个美女是涅斐。
忍不住看了一眼涅斐丽,若是文静些许,倒也算的上是个美女,可惜,交界地的女性,注定不凡,注定与温柔等词汇沾不上边。
这家伙,简直太可怕了。
百智爵士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王者,语重心长的说道:“身为王者,必要时刻注重自身仪态,方能引领臣民,在人们的心中竖起伟岸的身影。”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追忆的神色。
说完,百智爵士摘下眼镜,双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面上爬起来的褪色者。
眼中似有话语未说,我的意思,你可懂?
四目相对,两人都知道彼此所说的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涅斐丽却笑:
“义父,此言差矣,王之剑锋所指,民之人心所向,王者不假外物方是真理,光靠外在的光鲜亮丽,不足以征服万物,亦不足以征服人心。”
她说着,掀起翠绿色的王袍,随手从百智爵士的桌面上抽出一本书,轻轻推到基甸奥夫尼尔的面前,“义父,这上面的话语,我全都记得。”
只见书本之上,《初王》二字显现其上,在橘黄色的灯火之间泛起微闪的金色光芒,书封之上,刻画着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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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乃是百智爵士亲手所写,其真实性早已无从考究,只存在于基甸奥夫尼尔的回忆。
“是吗?不愧是我的女儿。”基甸奥夫尼尔深深的看了一眼涅斐丽,话中无悲无喜,平淡的答道。
在书中,涅斐丽所说的那句话的那句话的下一句。
未来,要靠剑与牙开创!
说完,他的身体离开桌前,向着身后靠去,右手的食指有节奏的在木椅的扶手上敲响,似是陷入思考。
“笃、笃、笃、笃、笃!”指节与扶手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百智爵士亲眼目睹了少女王者的成长,数年的宫廷政务让她从一个蛮荒的女战士懂得了基本的交涉。
他看在眼中,心中既有欣慰,亦有抉择。
他的女儿涅斐丽,从来不曾违背他的意愿,也从来不曾反驳他的话语。
百智爵士想到这里,将目光从涅斐丽的身上移开,望向了不远处的褪色者,有意为王之人。
敲击声停止,靠在走廊门外,从门缝偷窥的王骸恩夏一步步走进房内,向着桌后的之人弯腰行礼道:“基甸大人,您有何吩咐?”
房内烛火摇曳,恩夏似在陡然感到房间内的空气都变得冰冷了几分,一身冷汗从背后溢出,他清楚的知道上一次,这种感觉出现之时发生了什么,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副立于尸山血海上的人的身影。
在交界地之中,没有任何一丝权力,不透露着力量与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