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志强眨了眨眼，没有说话：陈董当年说过的话有那么多，我咋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王大志抽了下鼻子：“当年咱们商飞集团刚刚成立的时候，陈董说，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一定要让现在那些被我们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的企业们，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酸溜溜的说：‘你们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除了有几个臭钱，你们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说起这话，当时的记忆瞬间就浮现在了方志强的心底，他忍不住激动的道：“我想起来了，陈董是说过这句话，当时咱们还在大笑，虽然咱们没说什么，可其实就是在笑陈董大言不惭，可这才二十多年啊，陈董的话就已经应验了。”

“是啊，”王大志也是感慨无比：“对于当年的咱们来说，图波列夫设计局可是咱们无比仰望的存在，图-154客机、图-95战略轰炸机、图-144超音速客机、图-23M超音速轰炸机……这才多久啊，一直被咱们仰望的图波列夫设计局竟然也会说‘你们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老方，咱们这辈子值了啊！”

“是啊，值了！”方志强郑重的点头：“我记得当年陈董还说过一句话，大意是：‘迟早有一天，我们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现在回头看看，可不是么，咱们终究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图波列夫设计局这么牛X又怎么样，他们想要实现图-330运输机的模拟计算，就必须借用我们的超级计算机，他们想要尽快完成生产线的建设，就必须与我们合作，因为只有我们才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多的资金……”

说到这，方志强的眼睛有些泛红。

王大志的眼睛也有些泛红。

两人都觉得：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真好！真香！

感慨了一阵子，王大志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向方志强问道：“我刚刚忘记问了，这些俄国过来的工程技术人员们好不好管理？”

言外之意，他们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