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一个是妻子看夫郎越看越骄傲。
赵无忌随即问道:“你是忠君还是忠国?”
“我?”
安阳沉默片刻,看了一眼赵云蛮,赵云蛮自然明白夫君的意思,这是询问她要不要说实话。
她想了片刻,朝安阳点点头,安阳随即点头,在赵无忌和钱氏疑惑的目光中,说道:
“我不忠君亦不忠国!我忠的是心,忠的是民,忠的是这片土地和土地上无数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民!”
赵无忌顿时脸色一变,随即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安阳,钱氏也是一脸惊讶。
“你?想…”
安阳笑了笑。
“岳父不必惊讶…”
“从小婿当日在朝堂上说出满朝皆鼠辈无一是男儿那一刻起,从这朝廷从和亲纳岁币后,就不值当我再去效力!”
“宁王、王羡之在宁州渤州一乱,天下各州除开中州尚未乱,各州均已乱,天下纷乱,大争之世已来…”
“再者,皇帝从未信任我,有件事岳父恐怕不知,皇帝一面将我调回京城,一面派人联络我定北军麾下主将,意图为何,岳父应当明了。”
“什么?”
赵无忌惊讶站起身来,随即又坐下,冷笑道:
“这是他常用的伎俩,真是昏聩至极,胸无大才,偏偏喜欢用这些小手段,上不得台面!”
安阳笑了笑。
“不止,就连顾青衣都在皇帝的授意下给我的生死兄弟顾常春写过信让他效忠皇帝!”
赵无忌再次惊讶的看了看安阳,抿了抿嘴,对顾青衣是彻底有些失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感叹:
“他这般做法太卑劣了!由他去吧。”
随即问道:“你可有安排?”
安阳点点头,“小婿既然能知道,自然有安排!”
赵无忌点点头,问道:“打算何日启程回云州?”
赵无忌话一出,钱氏与赵云蛮纷纷看着安阳。
钱氏是忧虑安阳一走就意味着很长时间不会回京,与赵云蛮就是分隔两地,赵云蛮则是知道夫君肯定要提带她去云州之事。
安阳笑道:“明日就走。”
“这般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