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很是随意的跨坐在马上,蔑笑一声,“王羡之,汝好歹曾贵为一朝左相,不要失了礼数!”
“要论贼?”
“天下诸侯并立前,本公为本朝皇帝明诏敕封之燕国公,而汝,一朝之左相行谋反之举,致使帝都血流成河,至今尚是天下人眼中的逆贼,汝有何脸面称本公为贼?”
“而今,穆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群雄并起皆为贼,胜者王,败者贼,如今你王羡之覆灭在即,本公是不是贼暂且不论,不过汝王羡之日后青史上必定为贼寇!”
“所以,本公劝你,拿出一丝前做相之气度礼仪出来!”
“你…”
王羡之没有料到仅仅是怒气下的一句很平常的愤懑称谓,被安阳给挤兑驳斥的没有话说,但他却不会弱了气势,他冷哼一声。
“胜者王败者寇,青史上本公为贼?听汝之口气,本公必败?”
王羡之遥指后方大军,“哼,本公尚有五万大军,本公等着汝来战!”
安阳遥看了一眼王羡之身后的大军,哼哼淡然低笑了起来,渐渐成哈哈大笑,道:
“五万大军?什么成色你当本公不知?”
“兵确是五万,然近七成为新卒,能战之力有多少?能死战的有多少?就凭这大半部分为新卒,将不过邱毅,洪义,不是本公看不起汝,这五万兵马挡不住本公!”
“你…哼。”王羡之脸色涨红,再次被安阳的话给噎到了。
“本公不与你逞口舌之力,安贼!临战之际求见本公,到底所为何事!”
安阳也不再纠结王羡之嘴中的贼字,直奔主题,“与你做个交易。”
“交易?”王羡之疑惑。
“你死,族存,如何?”安阳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羡之微微一愣,随即愤声大笑起来。
“你之意是让本公的兵马降汝,本公死,留本公的族人存活?黄口小儿,汝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主,为何说出如此妄言?”
王羡之当然知道他就算抵抗不了多久,早晚会兵困马乏粮草殆尽,或许会也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被燕军攻败,但是他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