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大年纪,如何能将这话挂在嘴边?”王秉臣一脸不悦,眼睛里却满是关切和心疼。
林夫人不禁落下泪来。
“好了,”王秉臣压低声音哄着,“我这般也是为了他好,怕他将来惹了大祸,没人能帮他担着。”
林夫人道:“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我就生了一个儿子,若是能有三个四个,也能帮晏哥儿分担些,若是老爷仍旧觉得不好……就从族中选几个子弟来家中抚养,我将他们当成亲生孩儿,王氏一族不一定都要依靠晏哥儿。”
王秉臣耐心地道:“孩儿生的少,也是因我年轻时四处奔波,与你何干?我知晓你的意思,以后少苛责晏哥儿些也就是了。”
夫妇两个又说了好一番话,王秉臣才将林夫人扶到内室里歇息,然后自己去了前院的书房。
等到王秉臣走了,林夫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想要磨老爷的脾性就得从平日的点滴开始,是他说的不会过分苛责晏哥儿,说一遍他记不住,就让他多念叨几遍。
“我还要让老爷知晓,让晏哥儿娶谁,不是王氏一族说了算。”
至于怎么做,自然就跟刚才一样,一点点地磨。
王秉臣到了书房,下属已经等在那里,他又打听到一些消息,前来向王秉臣禀告:“听说那使臣一直念叨什么舍利匣。”
“宝德寺里,曾供奉了一只舍利匣,不过现在那舍利匣不见了。”
“那舍利匣是石炭窑烧制出来的佛瓷。”
王秉臣面容凝重,他猜测的没错,果然与石炭窑有关。他又想要叫王晏过来了,问问这桩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
王秉臣挥挥手:“时刻听着消息,静观其变吧!”
……
王晏听说了西夏使臣的消息,一直在等父亲传他过去,不过只等到了李妈妈来送炖汤。
“夫人亲手做的,”李妈妈笑着道,“夫人今日看到郎君穿浅色的长袍,觉得格外好看,眼下正在选料子,想要给郎君多做几件衣衫。”
王晏点点头:“那就辛苦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