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过杨柳河,血迹没有了,但在河湾的石滩上发现了一只女人的足袜,左高峰立即认出这就是萍姑的袜子。
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追,又接着发现了挂在树上的残破衣角,以及重新滴落的血迹。
卫鸿卿判断,对方明显十分慌乱,而且人手也很少,实力不足,否则不会留下那么多痕迹。
如此追出一夜,差不多近百里地,连谭八掌都感到牙疼了:“居士到底留了多少血?若是加上萍姑那个女人还好些,否则……”
前方出现一片桃林,左高峰冲在最前,忽然打了个手势,示意前方有情况。
几人十分振奋,呈扇形围了过去。
刘小楼已经第二次轮换扛尸体了,落在最后面,等他过去时,卫鸿卿、左高峰和谭八掌都围在另一具尸体前,各自默然不语。
这是萍姑的尸体,就这么被抛在荒郊野外,对方甚至没有一丝掩埋的意思。
卫鸿卿长长舒了口气:“不是居士的……”
左高峰问:“这女人的尸体怎么办?用得着么?”
卫鸿卿摇头:“用不着。”
几人散开,继续寻找可以追踪下去的痕迹,趁着这个工夫,刘小楼草草挖了个坑,将萍姑掩埋了。
这一夜追踪下来,左高峰已然尽显追摄之能,昨夜的追踪,起初的那些线索,众人都能一起发现,过了杨柳河后,八成的线索便都是他发现的,极擅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端倪,判断方向。此刻也不例外,他竟然根据一根断裂了半截的桃树枝,判断出对方改变了方向,转向了东南。
谭八掌过来搭手,将卢子安尸体接过去,刘小楼顿觉轻松了不少,背着百多斤连跑几十里地,炼气三层也会感到疲惫。
两人缀在后面,忍不住嘀咕起来。
“左峡主这身追寻敌踪的本事着实了得,怎么来的?刘贤弟知道么?”
“说实话,以前和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只是听说,他是南方的猎户出身,不记得什么时候迁来咱们乌龙山的。”
“猎户啊?他可比猎户厉害多了。”
“那是,炼气七层的猎户,自是不同。”
“能立足于乌龙山的,多多少少总有些真本事吧。左峡主这手本事,很了不起。对了,刘贤弟的本事,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