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等会儿……”
“怎么下车了?”
“我去放个水……”
“啊……”
且行且聊,聊到夜深,见刘小楼连打呵欠,青竹提议:“太晚了,先找个地方安顿吧?”
刘小楼前日布阵演示,昨日又被苏九娘一掌击伤,故此精神头不是很足,足少阴肾经受损处也未复原,的确感到疲倦,且腰疼,便答应了。
大白转头进了旁边的林子,寻了个土坡之下把板车卸了,跟附近叼了堆枯枝败叶来,就地“咄咄咄咄”一通,生了堆篝火。
生完篝火,它又蹿入林中,不多时,左右翅膀各夹着只山兔,扁喙上缠着条蛇,撒丫子冲回来,鹅掌、扁喙并用,将蛇兔去了拔毛、去皮、清除内脏,抛给刘小楼。
刘小楼用木叉串了,架在火堆上烧烤,从板车的包裹里取出盐、椒等物,细心涂撒着。香气在林中漫溢。
看得青竹一阵欢喜,几步过去揽住大白的长颈,脸贴上去不停揉蹭:“哎呀,太可爱了,大白跟我走吧……”
大白无奈的“嘎”了一声,看着刘小楼,刘小楼摇了摇头:“让她蹭会儿,你又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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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不喜吃蛇,自己享用了一只烤兔子,刘小楼和大白分享剩下的兔子和蛇,大白一边吃,一边将兔骨、蛇骨抛向树上,一道黑影在树枝间窜来窜去,跳得不亦乐乎。
“这只黑猫,也有灵性么?它怎么不下来吃?”
“它怕生。”
“我也喂它一点吃的?”
“随意。它会感谢你的。”
于是青竹也将兔肉抛上去喂食小黑,小黑照单全收。
“它会怎么感谢我?”青竹好奇的问。
“呵呵,这个不好说……”刘小楼笑了笑。
篝火的映衬下,青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笑起来很好看。于是呆呆看了片刻,心中却又生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凭什么?”
忽然一个念头涌了出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餐吃罢,青竹从袖口内取出一盆清水、面巾等物,下意识间不想避讳,擦洗脸颊、脖子、肩头和手腕,然后除去鞋袜,洗了足、踝乃至雪白的小腿。
嗯,自己和汐汐那么亲近,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何况还是个弯的。
刘小楼在旁盯着看了个饱,心中忿忿:真当我是不存在的?
“你也擦擦。”青竹从袖口中又取出个铜盆来,里面同样盛满了清水,抛到刘小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