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几家宗门定的所谓“规矩”当成了护身符,以为乌龙山从此高枕无忧了,以至于大伙儿对危险的感知明显迟钝了。
话说金丹就是金丹,毫无抗手之力,这才是真正的修行啊!
过不多时,又听见两声“嘭”“嘭”,又有人被扔在身后,只是经脉被封,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不知是哪两个同道。
唯一确知的是,肯定不是卫鸿卿。
耳边响起乱七八糟的动静,也不知卢元浪走来走去做什么,猜了片刻,忽觉自己后领子被提了起来,紧接着被抛飞出丈许,结结实实摔落,骨头架子都快被震散了。
这回终于正过身子,背靠着坐在崖壁下,脑袋也能转动了,只是依旧说不出话来。
乌龙山同道们被抓来了五、六十个,有的和自己坐在一排,有的靠在树下,有的靠在石头边,被卢元浪摆了个三面环绕的阵仗,他自己站在中央。
卢元浪环视一圈,冷冷道:“我是天姥山内门行三的卢元浪,今日上山,为的是什么,想必你们都清楚。我天姥山内门执事,我的堂兄卢中秋,堂堂卢氏子弟,死在姓卫的手上,这个姓卫的,就是你们乌龙山的贼匪!你们这帮贼匪,以为躲在乌龙山,就无人敢管,就还可以胡作非为?今日三爷上山,就是要告诉你们,只要犯了事,哪怕躲在天涯海角,哪怕托庇于龙潭虎穴,也逃不出三爷的手心!”
顿了顿,道:“三爷我没时间跟你们瞎耗,还要做很多事情,既然没时间,就只能用最快的方法问话,三爷我只说一句,回答让三爷满意的,可以活,不满意的,只能死,自己想好了!”
说着,走到阵列的左手边,将一位乌龙山修士抓了出来,抓他的时候,也顺便将他穴位解开一半,问:“你叫什么?”
那人脸色发白,咽了口唾沫:“野……野翻……”
卢元浪显然并不是真心想知道他的名字,没等他报完名字便问:“卫鸿卿在哪?在不在山上?他还有两个同伙,是谁?”
“我……我不知,委实不知道……”
卢元浪深吸了口气,身子转了半圈,向被他擒来的所有乌龙山修士摇了摇头,忽然一记手刀划了上去,鲜血喷溅,淋在他额头上、身上。
刘小楼眼睛一闭,心下一阵哀伤:小野……
卢元浪放开尸体,任尸体栽倒,双手从上往下摸去脸上的鲜血,道:“这个回答我不满意。”
于是又将旁边一人提了出来,同样解开上身穴位,这回连名字都没问:“伱来说!”
那人浑身颤抖,犹如筛糠:“不……不要杀我……我不认识卫鸿卿,我新来的……新来的……”
的确是新来的,刘小楼都不认识他,他的回答同样令卢元浪不满意,于是卢元浪身上又溅了一飙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