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不来,你有什么办法自救?”曹操问。
白珂起身盈盈施礼,眉目流转:“是有些手段,但那道人很厉害,我没什么把握。比如老妇避客,石女锁,发髻燃香等秘术。
老妇避客可以在关键时,催发体内气血,爆发潜力,有望能脱身。
不过一旦拼命,自身折损很大,气血消耗,容颜苍老。”
“发髻燃香,是我涂抹在发丝上的一种秘药。
有人接近我时,便会发挥作用,至少能让其恍惚一段时间,进而产生幻境,以为…已和我欢好过。”
她挑着眉梢,瞄了眼曹操:
“若州牧和青玉没来,我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借我来算计州牧。”
……
李北是梁丘城尉,大半夜接到下属报告,有人携兖州牧手谕,冲入城内。
他大吃一惊,什么事需要州牧府的人,越过他这个地方城尉,直接入城?
他慌乱中披衣而起,去找梁丘令赵记汇报。
等俩人一起来到出事的宅邸时,天色已大亮。
梁丘赶来的一应本地官吏,都被曹操的亲军拦住。
而那宅邸内外,破败不堪。
尸体横陈,殷红的血,随处可见。
还有地方官吏,从未见过的重甲骑兵,杀气腾腾。
这些情景汇聚,让梁丘令赵记,城尉官李北,心惊肉跳。
他们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却不知道,需要州牧府直接入城缉凶。
梁丘令赵记心忖:若被追究失职之罪,怕是要人头落地。
一旁的李北,亦有同样的想法。
俩人脸色苍白如死人。
“赵县令,我梁丘出此大事。你是赵氏出身,世代士族,定要救一救我。”
赵记苦道:“我还不知找谁来救自己。伱可知州牧府来的人,是谁领军?”
李北道:“不知,下属只汇报说来人有兖州牧的手令,直接冲入城中,余事我麾下哪敢多问。赵县令,你想想办法。”
赵记颓然道:“听天由命吧。咱们这位州牧的手段,你应该听过。
李氏那等大族,在山阳根深蒂固,都被他治的俯首称臣。
连汝南袁氏也被连根拔起。
州牧若要治我二人罪责,找谁能有用?”
俩人正在嘀咕,曹操从府内走出来。
赵记是梁丘令,去昌邑拜会过曹操。
眼见是曹操亲自带人来到梁丘,赵记差点没吓晕过去。
州牧亲自来,我梁丘是谁犯了天条,把我也拉下水。
“州牧!”
赵记上前颤声道:“下官梁丘令,见过州牧。”
“这些尸体,谁是你县内人口,身份背景,都记下来,尽快交到我府上。”
听曹操的口吻,好像没有迁怒的意思,赵记缓了口气:“下臣一定亲自监办,不敢懈怠。”
曹操忽道:“边让可是住在你梁丘。”
边让就是兖州名士,数次发问指摘曹操窃夺兖州牧官位,越骂越来劲那个。
边让如今也在四处飘零,到各处朋友亲属家中借住。
赵记听出曹操是要用他赵氏在地方的士族力量,冲在前边,收拾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