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赵祥国有充足准备要长谈了。
“云东,我昨天答应你谈酒厂的事,现在就兑现承诺。你想问什么,我有问必答。”
赵祥国说的心胸坦荡,做的姿势也器宇轩昂。
秦云东坐在他对面,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奔主题。
“浠水酒厂是国有企业,存在严重造假问题,是不是你授意的?”
“浠水酒厂造假是公开的秘密,当然是我同意的,否则他们也不可能瞒得过我。”
赵祥国回答的也很干脆。
“但是,浠水酒厂为了让浠水县的GDP数据好看,造假由来已久,我不是始作俑者,前任县长留下大窟窿,我不照葫芦画瓢,那就会让GDP大幅度下滑,我就要承担失职无能的责任。换了你,会甘心吗?”
数据年年造假,而且增长率还必须年年提高,这样才能显示出县长的政绩。
但吹牛像是吹气球,早晚有吹爆的一天。
赵祥国知道已经隐藏不住,这才想方设法让鑫九天来接盘浠水酒厂,一劳永逸解决掉所有隐患。
“幸亏鑫九天投资四千万,接下资不抵债的浠水酒厂,并把历史遗留的窟窿弥补了一多半,现在酒厂的问题已经解决,我也算是可以登岸了。”
赵祥国不知道秦云东到底了解多深,只能毫不隐瞒地和盘托出,以争取主动。
秦云东剥着花生米吃,没有插话,耐心听他讲完。
“酒厂真的没事了吗?未必吧?不说别的,他们每年骗取技改资金、设备改造资金、冠军奖励等等,每年加起来就有两千万。这已经涉嫌犯罪,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
“呵呵,我的秦大书记,这是改革出现的共业,找谁负责?县里的领导换了,酒厂的厂长也换了几任,难道都要全部抓起来问罪?”
赵祥国看着秦云东,猜测他该如何回答。
秦云东没有回应质问,又转移了话题。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张毅书记是怎么死的,和他调查酒厂有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