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云东觉得珍珍比较偏执,思想上有很大的问题,
“珍珍,你是著名的主持人,想必也采访过高新区管委会主任张丽吧?”
“我不但采访过张丽,而且我还和张丽是不错的朋友。”
“你不会不知道张丽是因为贪污挪用公款,畏罪自杀的吧?”
“我知道,但那又怎样。张丽是我的朋友,一个能干的女强人,我上一周还去给她扫墓,不会因为她出事就避而远之,我没那么小人。”
珍珍慷慨激昂,有一种士为知己者壮怀激烈。
秦云东已经判断出珍珍这个人的确有大问题。
她没有大是大非觉悟,价值判断都是基于她个人的好恶。
“珍珍,你说的我就不理解了。张丽如果是能干的女强人,为什么在她的治理下,高新区入驻企业会下降百分之四十?”
“张丽如果能干,为什么高新区的财政收入连年断崖式滑坡,必须依靠县财政拨款才能支撑?”
珍珍哑口无言,刚才的气势减弱了不少。
“县财政来自税收,税收是不是民脂民膏?张丽不但贪污上百万,还造成高新区严重亏损,县里每年补贴数百万,造成大量民生建设捉襟见肘无法推进,最后吃亏的是不是临县群众?”
珍珍一向自信自己的口才,但面对秦云东的质问,她却无力反驳。
“杨期明知道张丽有问题,他纵容不顾,不但造成重大经济损失,还败坏了风气。你去采访曾在高新区的企业,问问他们当时的日子是不是好过,难道这就是你眼中所谓的好官?”
秦云东长舒一口气,心情有些沉重。
“我记得有个县衙有一副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国即负民,何忍负之。古人还知道负国即负民,你现在却为杨期和张丽抱不平,难道你还不如古人有觉悟?”
珍珍和罗天荣都陷入沉默。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氛围随机变得压抑。
秦云东并不想对珍珍说教,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珍珍而来,因此他很快又转移话题。
“珍珍,你要采访就应该采访天荣,他刚做了一件善举,足可以成为全省商界的表率。”
秦云东笑着拍拍罗天荣的肩膀。
“他……他能做什么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