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赞扬他一般。
“唔!?”
怎么此子还不上套?
船官转过身去,静停了会儿。
笑容略微僵硬,但身后的文士却并无反应。
苦哉!屡试不爽方法,今日竟然失效。
看来又要换,另一套方法了。
还是刘使君说的对,东方不亮西方亮,此套不行,不如换别套。
转身头瞥了眼,陷入沉思的文士,以及远处取水囊喝水,并未过来的骑士众人。
暗道一声,无趣。
正准备要走,却听见——“等等!”
船官不耐烦的回过头去,只见头戴巾帻的文士,郑重朝他揖礼:“长吏所说的使君,莫非是卢公弟子刘青州乎?”
来了,这该死的熟悉感终于来了。
船官压下欲要翘起的嘴角。
负手在背,语调清淡道:“正是唔……刘青州!”
那副语气,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说出的是他自己。
荀彧却没想这么多,急忙追问道:“此言语不啻有蕴含深意之处,即使为官多年的大臣,也未必有这番感悟。”
“没想到在青州,竟会路人皆知,还能教化百姓,刘使君果真非同一般。”
船官神秘笑了下,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手指田间跟着忙碌的诸多少年。
“呐!”
“就是那些农学僮,十人一队,将刘使君的许多名言,编成歌谣到处传唱。游走在各乡县,帮忙务农。”
“这些年青州战乱,可出了不少孤儿,使君于心不忍,于是成立了新的农官学。”
“卢公担任博士祭酒,成学后,与先汉时期的孝、悌、力田者相同,更能为乡里小吏。”
荀彧能够听出对方话里的羡慕。
试问道:“既然是小吏,应该也有不少门槛吧,若不然岂不是人人皆可为吏?”
“并非如此。”
“毫无门槛可言,无论豪族还是百姓,家有少年,皆可自愿入学。”
“前提是,须家中父母双双亡故…”
船官也无奈,身为多年小吏,自然知道有层吏属的身份,会有多便利。
还想把自家孙子送进官学,这比去做军吏士卒安全多了。
可惜看见唯一入学条件,就让他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