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一阵悸动，那股复仇的冲动被这句话浇灭了。如果她真的是苏嬗忻，那这些曾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不可能希望看到存活下来的人类之间，再度因为仇恨而继续互相战斗，更何况是当着他们的面呢。

平复情绪后，看向她——那个让我无数次想打倒的女人，此刻，依然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战友的墓碑，她并没有敌意，只是怀念，带着一种平静的思念。

“你到底是谁。”

“一个在末世中挣扎迷失，寻求最终安宁的游戏人物罢了。”她的眼神并没有从墓碑上移开，依旧专注地清扫着上面的尘土。

“真就不打算告诉我更多吗？”到嘴边的话，还是被我咽了回去。

我清楚，她的话语中更多的是回避，而不是逃避，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保持距离，也许是一种保护，或是一种自我疏离。

“我来看你们了，来的有些晚，就像。。你们牺牲时那样。”她低头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这句话已在心中压抑太久。

“我知道，你一定会想，为什么在重要关头我没有和你们站到一起，为什么没有坚持与大家并肩作战。”

她微微停顿，目光从云力的墓碑上移开，凝视着远方，仿佛在看着那个遥不可及的过去。

“其实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是否做错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回忆的重压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你们一定会笑我，说我不够坚定。可你们知道吗，我们都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始终不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我草。。”

痛感，像是无形的触手突然扎入胸膛，紧紧缠绕住了心脏。但那并不是来自我自己的伤痛，而是一种超越任何亲身经历的痛苦——从她身上涌出来的痛。

这份痛是死神的感知能力让我产生了情感共鸣，不是单纯的同情或体谅，是彻底的融入。耳边响起的不是她的喃喃低语，而是如千斤重石压在心头的情感波动。

“她就是苏嬗忻，我能感受到。。”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衣领，试图稳住那几乎让我失控的剧痛，可是无论如何努力，痛苦依旧席卷而来，层层叠叠。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