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串动作弄得头脑发懵,卿颜坐在范闲的腿上不知所措。
就这一息之间,她身上的披帛被拉开,露出了那些细碎惨烈的伤口。
范闲粗糙的指腹的指腹小心翼翼地触在她腕间的红痕,却又立刻收回,似是怕弄疼了她。
卿颜能感觉到,范闲的手在发抖。
“我没事,真的,皮肉伤只是看着严重...”
她想要解释什么,却在范闲的眼睛望过来那一刻逐渐噤声。
“别动,我看看好不好...”
范闲一寸一寸将她的衣袖推上去,看到镣铐留下的痕迹时,他体内,真气大乱。
强行咽下喉中的血腥,范闲吻上了那些伤痕。
“是不是很痛...”
没有人知道这两天范闲心里在想什么,那个没有月亮的深夜,他褪去所有平和的假象,手中的茶盏碎裂,他漠然地看着指缝中流下的血,克制着心中的杀意。
他讨厌这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世界,更讨厌那些把他唯一的慰藉夺去的人。
“不疼。”
那双柔软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只一句话就让范闲的心尖战栗,刺痛不已。
卿颜贴在他温暖的颈侧,重复着,“不疼...一点都不疼,所以...别难过。”
痛苦不会因为说出了来就减少,与其让人担心,不如这样就好。
“骗子...”
宽厚炽热的掌心忽然将她的脸捧了起来,范闲抵着她的额头,双眼浮上血色。
“你总是骗我。”
“你明明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月棠,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你明明和我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