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雪攥紧拳头，脸上通红，抬着头狠狠地瞪着林月花，双目溢满泪水，几乎要决堤，奋然地说：“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们见过父母，他爸妈都承认我的！”

林月花怔了一下，脸色似乎更加苍白：“所以呢，没有人不承认你是他女朋友，所以你就要耽误他吗？因为你的自私？”

“我不是，我没有！”

祝枝雪低吼，可听起来就是野兽临死前的悲鸣。

“你不想他跟我学习，以后谁教他，你么？你期末多少分，你有年级前十吗？你自己的成绩最多上二本。”

林月花语气一如既然的冷冽，并未因对方激动的情绪而有半分怜悯，反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感。

祝枝雪羞愧万分，大脑一片空白，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她全力倚着墙壁才没有跌倒，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学习成绩上的巨大差距并不是根本原因，而是林月花可以，她却不可以。李庄生需要的是林月花，不是她。

她只是個小偷，而不是真正的主人。

【你跟我横没用，你看过他的《君向潇湘我向秦》么，你要不要猜猜看女主的原型谁？】

【你明白你的处境了么？你不过是个小偷，绑架着一个不属于你的东西。】

胡梦蝶的话如心魔一般在她耳边响起，循环不休。

原本在一旁偷听的张起翔悄悄走回教室，实在是太残酷。

这无异于一个黄毛对男人说“因为你不能满足你的老婆，所以你老婆才来找我，希望你不要那么自私地阻止我们”一样。

太侮辱人了，简直是对人自尊心的凌迟。

而且林月花的理由何其正当，哪怕是他这个旁观者，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

“你们……”李庄生见林月花和祝枝雪走进教室，而祝枝雪双目泛红，当下便关心起来

“我们没事。”祝枝雪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来，“有年级第一教你，你就跟她好好学吧。”

“可是你……”

“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你成绩进步，我才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