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爱党的质疑,叶檀也随着叹气。
因为前世,月半夏就是个工人,地毯厂的操作工,这一世,但愿她一切安好,真如家里人说的那样,坐办公室一辈子。
“哎!”杨香凝一挑门帘出来了,她也叹了口气,“过去,还说给她找一个傻子老公,现在,就不知如何了?”
“啊?果然欲盖弥彰!”杨爱党很吃惊, “看着她的母亲和大哥,就像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不过,”
随后,杨爱党眼神慌乱、看向叶檀,“刚才走一路去知青点,她们可是只字未提婚姻的事,只说工作给弄妥了,坐办公室,别的,没提。”
叶檀眉头紧锁——空气里浮动着迷茫与压抑,一切又都是那么不确定。
缓了一会儿,杨爱党的头大,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诸多猜测,便打破了沉闷压抑:“他们明日下午走,香凝,你身子不方便,还去送吗?”
杨香凝满脸愁容,“那么好的姐妹,肯定是要送的,不论是什么方式吧。”
“对了,那天月半夏还说,我穿的那套便服,也给月半夏做一身,她过去说过要。而且,连边志兰也私下里说要蛋糕裙。”
叶檀一听,赶紧痛快答应!
“好,那我就再做一套便装给月半夏,还有一套水红色蛋糕裙,给边志兰。”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叶檀,便把自己关在了北屋,他继续在布匹上,反复勾画着,然后又蹬起来了缝纫机。
两小时后,几件衣服,就都做好。
碧婷嫂子躺在了南屋,倚着瞌睡。
杨香凝早就配合着、烧好了开水,用搪瓷缸熨烫,直到平整了后,才折叠起来。
叶檀又猛然想起,香凝被劫持那天,几个女知青要的、的确良衬衣,于是叶檀便又裁剪那一匹的确良白布。
香凝一见,问道:“你要给林梦晚她们几个做?”
叶檀点头,低头干活,连头都没抬。
杨香凝一见,也不多说了,赶紧继续给叶檀打着下手……紧锣密鼓,做好了衣服,并且熨烫了后,叶檀才扶着杨香凝的肩膀,柔声着。
“媳妇,辛苦了,你去屋里休息吧。”
香凝灿若一笑,一把护在了肚子上,“好,那我就去休息,你要去做什么?”
叶檀从裤兜,掏出来了蓝色布兜子,半空里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