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回来,留在三百户村,一辈子与杨爱党长相厮守不好吗?如果自己在他的眼里,是城里人高高在上,那她就带着高高在上的身份高光嫁给他,不好吗?
杨爱党如果捡到了自己这个大便宜,高兴知足的,还不得每日对她跪着伺候、知冷知热、嘘寒问暖吗?
想起玉米地里的誓言,想起她对杨爱党的简单粗暴,竟然逗弄得杨爱党爱她胜过从前。
尤其‘杨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这句话,如同一道光,搅动她的内心。
可如今,后悔也没用!
渐渐,屋里没了动静,身下的水泥地面,真冷。
窗外渐渐亮了,耳畔没有了村里的鸡叫,只有阵阵城市里的汽笛声声。
这一夜,月半夏始终没合眼,地上冰冷,她蠕动着身体蹭过去,后腰处垫上了地上她的那双布鞋。
或许这样做,更能护好身子骨。
无论遇到什么困境,为了爱自己的杨爱党,眼下的她只想活下去,她要活着,她要见到杨爱党,她要与杨爱党一辈子惺惺相惜。
不知怎么,只要想起杨爱党,痛苦就会减小,而且她的身体竟然酥酥的,尤其胸部,更有了几丝与过去不一样的感觉。
只听木床“咯吱咯吱”响了几下。
母亲趿拉着鞋子,朝着外头走去,连掀开帘子扒头看看她的心情、都没有。
月半夏的内心,又是一阵难过。
不过转过来一想,也顿觉一阵轻松,毕竟没人监视了,她便能想办法逃脱。
她左瞧右看,琢磨着脱困自救的途径……可地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她叹了口气,又绝望闭上眼睛。
耳畔传来“咣当”一声响,母亲从门外面居然挂上了锁。
月半夏的身子,猛然一颤。
返城了,竟然还被囚禁了?
月半夏皱眉,眼泪又险些涌出来:杨爱党,杨爱党。
她无奈之余,内心一声声呼唤着,或许只有喊着杨爱党的名字,心里才能被治愈,心才不那么痛。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月半夏感到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