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宁暮算是体会到陈知森分手后的痛苦了。

他苦涩地笑笑：“这算小事吗？她是我的未婚妻啊，是你未来的弟媳啊！”

“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为什么你还是要这么做？”

“那你呢？”宁霄平淡地反问。

宁暮神色一顿：“什么？”

见他这反应，宁霄的笑变得有些阴森。

“你也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也知道我可以忍受你们暂时的恋爱关系，可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敢带她回家，怎么敢告诉我你要和她结婚了？”

“你当我每天都很忙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知道王晓那部戏杀青的那天我找她谈话了，所以你慌了，然后你就逼她和陈知森分手，再把她带回来，想要以此来让我放手是吗？”

宁暮脸色一白，没想到宁霄居然知道他心里的所有想法。

“我……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喜欢她的。”

宁霄冷笑：“你以为？”

“我要是不喜欢，我会投资她的所有作品吗？我会一开始就给她最好的代言吗？”

“我……”宁暮失语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间里的文岁雪因为疲惫而睡得很沉，此刻翻了翻身，似乎感觉有被吵到。

宁暮眼皮微抬， 想要看一眼，却又害怕看见，只好继续垂着眸子。

宁霄把门轻轻关上，抬脚下楼。

“下去聊。”

宁暮怔了一瞬，转而跟着下楼。

大厅内，两个男人分别坐在两边，窗外下着茫茫大雪。

宁暮犹豫半晌，最终先是开了口：“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哥，你把她让给我吧。”

宁霄摘下眼镜，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装盒，从里面掏出一块布，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上的冷气。

“你这么大度？”

宁暮呼吸微滞，随后扯了扯唇瓣，笑得还是那么的苦涩：“我真的很喜欢她。”

宁霄：“我也很喜欢她。”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有时间，而不是在后面默默支持她，你还能有机会么？”

宁暮手指蜷缩，定定看着对面的男人，脸色煞白：“我是你弟，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宁霄将眼镜重新戴回脸上：“这么多年，我给了你多少资源，你怎么不让我一次？”

双方的谈话算是剑拔弩张，谁都不肯退步。

气氛僵持良久，最终，宁暮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谁都不肯让，那她就同时是我们两个的。”

说完这话，他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收紧，呼吸都紧促了很多。

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