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要跟您探讨清楚。”周立寒似乎也看出了他这句夸赞背后的想法,煞有介事的样子说:
“您愿意承认我厉害,我很高兴。但我希望您承认的是我厉害的能耐,至于是承认韩黎厉害或者周立寒厉害,都行;而不是夸赞我作为‘女人’很厉害。”
这话让项霖静思了半晌。
“瑰意之前和我探讨过。”他顿悟笑道,“她也说,希望我欣赏她是一个有那般才能和成就的‘人’,而非欣赏她是一个有那般才能和成就的‘女人’。这话与卧冰兄所言甚是相似。”
周立寒大笑:“没错儿!我和她是一个意思,怪不得您能与她是君子之交,原来玄机在这儿呢,您能领会咱们的想法。”
“这不仅是想法,而且是事实。”项霖很大方地承认,“不论是你还是她,都向世人证明了一件事:倘若给女子与男子同等的机会,女子不会逊于男儿。”
“虽然咱们在喝的是茶,但我还是想假装咱俩在喝酒,敬您。”周立寒真的很高兴。
项霖也坦然笑着再次与她举杯:“等我再休养一阵=,就出宫与卧冰兄同酌...那我今后还是唤你卧冰兄?”
“兄字儿就不带了呗,殿下小的不过是岁数,可您的境界是我该称您为兄啊......”
“那不至于,卧冰不如唤瑰意给我题的假字银竹,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别唤殿下,怪生分呢......”
二人在亭中尽兴而散。
“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