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还没得知定远侯府的事了,周立寒正准备说,便见尚恩上前说有锦衣卫带来了急报,事关定远侯府。
倒不是锦衣卫怠慢现在才来报,而是他们得给治宪帝禀报准确的情况,必须把火扑灭,确认清楚伤亡才来。
“老定远侯在家里爆破自焚?”治宪帝原本还无甚所谓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凝重,“那程瞻呢?”
周立寒忙掏出巡捕房调令牌道:“回父皇,老侯爷高瞻远瞩,早些将这巡捕房的调令放在万里兄身上带了出来。万里兄此刻正在摄政王府门前公然控诉其罪,托我将此调令带回给父皇!”
“他在公然控诉王兄?”治宪帝让尚恩把调令拿来,也是一听就明白了这出:
“看来王兄着实有些狗急跳墙了呀。中午被老头子反了水,晚上就杀上门去抢巡捕房,好在老头子还算明白他这人会做出什么事儿,让王兄的计划败露于臣民眼前了哈。他想抢巡捕房,然后呢?御林军调不动啊,柴奚还关在诏狱吧?大内侍卫?哦,沈铭倒还真出去了,但朕也换了副统领当职,他在外头也调不出宫里的侍卫啊。”
周立寒把项霆的推测和盘托出:“回父皇,巡捕房虽仅有数千人,却是巡察京城四门和维持城内秩序的关键。懿王殿下推测,就怕夺巡捕房不是要用其作乱,而是疏漏城门,放外人入京。”
说这推测的时候,周立寒脑海中莫名闪过一道灵光,但没能抓住。
“外人?”治宪帝眯起眼顺着她的话思考,“我就说,怎么感觉王兄在朝廷上也并未扩张多少势力,却怎的在那天城搜刮那么多钱那么多年,和在你出差的北郊能有那么铺天盖地的布局。看来....王兄早就有包抄京城的准备了呢。”
周立寒不敢接话,只再次叩首道:“请父皇重新钦定巡捕房统领坐镇!”
“朕定谁好呢?”治宪帝盯着她的后脑勺,“霆小子如何?老丈人如何?”
周立寒感到后脑勺如有千斤重:“儿臣眼拙,请父皇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