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箬问:“你和他有约定什么信号么?你告诉我,我去找。”
“有,用这个...额。”周立寒下意识又要掏出骨笛,冯时跟自己在北郊外办事的时候听见过。但想起来已经先给项霖了。
遂只能掏出别的,死马当活马医:“算,用这个炮竹吧,虽然他入职北镇抚司这么短时间,好像还没开始认我们的讯息。”
“行。”秦箬接过,走了两步又回身叫住她,“周立寒。平乱完你想干什么?”
“啊?”周立寒给问的没反应过来,一脑门问号,“不是姐们儿。这才开始平乱呢?”
秦箬撇嘴:“我知道啊。只是想先给自己画个饼,好更有斗志活到平乱结束。”
“你在说啥,肯定能活到平乱结束啊。”周立寒扶额,“平乱完当然是该升官升官儿,该富贵富贵,该享受享受啊。不然还能干嘛?”
秦箬在黑暗弱光中凝着她,无趣喃喃:“你真是冥顽不化啊。”
“你不会想拉着我私奔离京吧?”周立寒开窍了,哈哈大笑起来:
“姐们儿,别爱我没结果,这饼我没法儿给你画。我只能说希望你活着是为你自己,平乱也是为了你自己,而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或是为了我。平乱后你想留下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你想离开也是为了自己舒心。总之请记住,你是为了你自己。”
“......你真讨厌啊。”秦箬垂下眼帘睫毛微颤,“这么直白地就点破了,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女孩子留。”
周立寒摆摆手,继续朝自己方向走:“我很少说‘我这么做是为你好’这种话,但今天得这么说,别的来不及解释了。放心,活是肯定能活下去的,我们顶峰相见。”
秦箬幽怨地盯了她毫不犹疑的背影两眼,哼哼好几声,才转身快步前行。
这个人,明明这么令人讨厌,却为什么又会让人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