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可以不和离一起走，冠西侯夫人。”秦箬扬起眉望她，“虽然我没有发自内心地欢迎你，但三人一心，还是可以把日子过好的。”

程萸白她一眼：“我才不跟你们挤呢，好不容易在京城拼到前三富，我干嘛要走？”

这话倒让秦箬沉默了一下，而后浅笑道：“这点，你倒是真的和她一模一样了。”

和周立寒一模一样，不在任何时候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事业。

“因为只有把权和财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掌握更多的天时地利与人和。”程萸对着周立寒的背影产生由衷的敬佩和感激，“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

乐台的调令也紧跟着下来了，还是锦衣卫，但驻守凉州。

“为什么不让我回岩城啊？”乐台苦着一张脸嗷嗷叫，“凉州天高皇帝远，他们不怕我乱来吗？让我回我的岩城大山不好吗？”

连氏无奈笑道：“何大都督如今在琉球，时常又回到厦岛，厦岛又和岩城近。有他在闽地，朝廷自然不会再把你发配回去了。再说了，西域使团和咱们顺路，可以跟立寒他们搭伙儿去。”

提到这个，乐台便收了闹别扭的神色沉默下来。

“也算是我对不起她，没能护住先帝。”他扶腰看向窗外，“在西征途中决定生下那娃，很难吧？可如今却......”

连氏也红了眼，“没事儿，凉州和楼兰虽然不近，但到底也算邻居，还能和她照应照应。”

这时俩人的儿子乐思岩走过来：“爹娘，儿子收拾好了。听说义父也要去西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同行？”

“是呀，岩儿。”连氏强打欢笑，“义父给你生了个弟弟，叫周煦，今年五岁了。西行路上，岩儿一定要多多照看弟弟呀。”

“有这好事儿？”如今已经十二岁的乐思岩眼前一亮，那副憨帅的面孔像极了乐台，“太好了！我总是羡慕别人家有弟弟妹妹的，如今也轮到我了！义父的儿子就是我亲弟弟，娘你放心！”

......

姥爷老秦爷何爷各奔南北，周立寒便只剩来探望陈医娘。

“你这身子....”临行前，陈医娘再三望闻问切确认她的状况，叹息道，“我是不建议你去的。前面在那儿平叛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你的肺不适合那干燥之地。”

周立寒耸肩摊手：“但是去那儿我才最能安心活着啊，如果走得离京太近，我还得成天提心吊胆的呢。”

小主，

这次回来，陈医娘再也没有对她说过重话了，这次更是只能说不建议她去，但也知道她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