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降罪。”他那时虽然意识不清，但喝陛下血这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萧黎都无语：“行了，别请罪了，朕听着就烦，朕要是想罚你，用不着你请，你也逃不掉。”

戎擎似是轻笑了一声：“臣明白。”

萧黎打量着他，脸上死去的痕迹没了，皮肤恢复了正常的光泽，但之前干枯的地方好像掉了一层皮，肌肤呈现娇嫩的肉粉。

于是他这半脸肉色半脸小麦色，一双眼瞳更是呈现银灰色，看着那叫一个别扭。

萧黎微微抬手，不用她抬太高，戎擎自己低头将脸送上。

感受那柔软的指尖轻轻落在脸颊，银灰色的瞳眸微颤：“陛下，臣这幅模样有些丑......”

素来钢铁坚毅的硬汉第一次开始在乎自己的容貌，满心忐忑，生怕被陛下嫌弃。

萧黎挑眉：“倒也还好。”

就是看着有点儿怪，不过比之前那半尸化的样子好太多了。

“你现在彻底清醒了？”

戎擎点头：“清醒了。”

萧黎：“那你这双眼睛还能恢复吗？”

戎擎摇头：“不知道，陆翎其实根本不算是医治，他是把我身上的毒吸到他身上去，他能确定的是我身体没问题，不会再出现之前那般嗜血狂化，但这双眼睛他没办法，只能以后找岑太医试一试。”

他看了萧黎一眼：“要是不行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颜色遮住。”

萧黎凑近瞅了瞅，别说，这原本死气沉沉的灰白，现在变得像是镀上银色光泽。

除了怕毒性潜藏或者影响视力之外，其实萧黎觉得这双眼睛看着还挺好看的。

跟戎擎这张糙汉猛男的脸奇特的适配，给他这个人都添了点儿说不出的魅力。

“你视物会不会有问题？”

戎擎摇头：“跟之前一样，没有区别。”

萧黎笑了笑：“要是没问题，不用理也可以，这颜色挺特别的，银甲军里的银瞳将军，绝配。”

本来还因为眼睛颜色而焦虑的戎擎，瞬间被萧黎这句话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