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溪文微微一怔,轻轻笑了笑:“兮若,我······我们过段时间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说清楚!”兮若激动的说,“我爱上了你,你怎么能离开我,坏蛋,快说,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木溪文走上前,伸出手想将她抱住,兮若却往后退一步,神情哀怨:“木溪文!你是个大混蛋!”
木溪文沉默不语,良久,才开口道:“兮若,我是······我是为了救你。”
“你不明白,你们男人都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兮若声音越来越激动,泪水开始在眼里打转,“如果我爱上了,你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他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低沉,兮若见他一直不说话,就走到他面前,神色越来越哀怨,许久,她才开口道:“溪文,要是你要离开我,那么你现在就离开,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来救我,这样,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兮若,我······”木溪文欲言又止,他犹豫了很久,“那······好吧,不过你别伤心,要是你该主意了,就来找我,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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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往山下走,兮若默默的看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她喃喃道:“混蛋,我恨你······”
木溪文心情郁闷,一直沿着山路走,龙神化身出来,安慰他说:“哎呀,女孩嘛,就是会闹点小脾气,正常。”
“这可不是我郁闷的原因,”木溪文重重叹口气,“我害怕,自己来不及,没能让她爱上我,然后,她消失不见了,这样的话,即使我活着,也会愧疚一生。”
龙神挑挑苍白的眉毛,眼睛转了转:“诶,我说,你能完全把我的力量发挥出来吗?”
“什么?”他问。
“我们神的力量其实并非空洞来穴,记住,我们的力量来自自然,来自宇宙,你能够漂浮起来吗?”
“什么漂浮?”木溪文想了想,“这个嘛,好像没有过······”
“你得学会去感受力量,会剑术吗?”
“什么剑术?”
“没学过吗?”龙神很惊讶,“这不是一个男人必备的技能吗?”
“你这,”他顿时无语,“时代不同,要求不同,我那会儿就学习枪法还有一些基本的搏斗术,关于剑的,我没练多少,和那些圣战分子打架,用不上那些,学点基本的剑术就OK了。”
“那你想学吗?”
“算了,唉,”他叹息道,“没那心情。”
“那不如我教你去感受力量,如何?”
“感受力量么?”木溪文想了想,“好,来教我。”
“深呼吸,”龙神说,“跟着我的话走。”
木溪文按照他说的做,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感受来自自然的力量,要用心体会。”
他伸开双臂,闭上眼睛,一股微风拂面,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内心升腾而起,这时,他感到自己脚下变得空荡荡的,猛的睁眼,发现自己竟然悬浮离地半米,甚至有几颗附近的小石头也颤动着,仿佛随时要飘起来。
“这是生物力场,是神之力最基本的能力。”
“这么厉害,”木溪文呼出一大口气,“想不到。”
“不对,”龙神突然眉头紧锁,“我怎么感受到有股力量,是来自你复仇的灵魂呢?”
“什么意思?”他一愣。
“奇怪,我怎么之前没感知到呢?”龙神自言自语。
“喂,我说,别那里神神叨叨的。”
“我想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咝,是什么呢?”
木溪文无语,白了他一眼。
“想起来了,是······是她,她就是关键,你前世的女儿,就是那复仇魂魄的女儿,她是关键,她是谁呢?怎么就忘了呢?”
木溪文微微张开嘴:“你想起来,我前世的女儿是谁了吗?她······还在吗?”
“忘记了,还是记不起来,唉,终究是老了。”
“老个屁啊,都活了几万年现在才感慨自己老了,你搁这扯蛋呢。”
“其实不要认为永生是种恩赐,死亡其实才是恩赐,永生其实诅咒而已,我现在活着的念头,便是责任,我依稀记得,我答应过我的爱人,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永远做好我该做的。”
木溪文无奈的瞅了他几眼,耸耸肩,然后接着沿山路走,排解一下自己依旧郁闷的心情。
走到山路尽处,他看到了一个小镇,一条小溪贯穿了小镇,自己有点饿,就想着到那里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不过想来自己没有这里的货币,也就买不到东西。
当他走到小镇不远处,便看到了无数衣着破烂的人,他们身边都放着已经老旧的各类枪支,坐在各个墙角休憩,木溪文心说这下不好了。
这时,一个凶神恶煞,满身野蛮肌肉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人木溪文感觉有点熟悉,当他看到木溪文的一瞬间,他浑身一凛,然后很快恢复常态。
“请问你是?”男人问道。
他外表像是随时可能爆发的野兽,但说起话来确实文质彬彬,应当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让木溪文心里并不排斥他:“那个,我路过这里,因为赶路很急,所以身上没带钱,可以给我点食物吗?”
“你要去哪里?”
“就想在山里逛逛,看看风景,但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
“这里是岗景山,你不是本地人?”
“我不是,外地来的。”
“哪里?”
“喂,我说你们是谁?”
“那你到底是谁?”
木溪文想了想:“我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
王耀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我们是前进科技组织的军事武装力量——国际纵队,我叫王耀,是这里的总指挥。”
“国际纵队?”木溪文一愣,“你们是想干什么?”
“反抗,反抗那些剥削百姓的人。”
“谁?”
“那些资本家,他们说,因为市场是绝对公平的,所以可以将人划分为两类,一类努力一类懒惰,努力的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资本家,就此意义上所有人成为资本家的机会是相同的;哼,这个观点和封建制度下宗教的作用是一致的,而那些宗教里的所谓圣灵,不过是被包装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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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接着说:“我们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的语言,我们都愿意为建立那美好的世界去牺牲自己,而如今遍地罗绮者,无一养蚕人,在这里,法律不是法律,人不是人,在这里,我们看不到光明,我们在臭味中清醒,我们害怕得病;没错,这世上有大树也有小草,我们要建立一个即使是小草也不该被践踏的社会。”
“可那样的社会,真的能做到吗?一个小草都不会被践踏的社会,真的能存在吗?”木溪文问。
王耀走到小溪旁,正好有一只蚂蚁落入水中,他将它拿起放回土地:“你看,即使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更别说人了,人,不仅要活着,还需要去追求幸福,可惜劳动人民的苦永远被无视,那些人啊,甚至还嘲笑,而他们最有力的手段,就是除了收买叛徒,还有在人民绝望之际,给他们渺小的希望,企图分化我们的力量,有的人给一点肉就忘记了脖子上的枷锁,跟狗没什么区别,但现在所有劳动百姓都明白了也都理解了我们,那些城区里饿倒在地上的人你应该注意到了吧,他们已经加入了我们,现在在后方进行紧急军事训练,已经没人还会对他们资本家存留幻想,几乎所有百姓已经加入了我们,我们将联合起来,用武器来建立一个真正美好的世界!”
“是要准备打仗了吗?”
“是的。”
“如果开战的话,战争的阴影将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我那个地方,才刚刚结束战争,我看到了一个军人回到居民区,叫了一声妈妈,好几个房子都开了门,好几个母亲探出脑袋,然后是烈士处的人来到那里……”
“战争其实早已经开始了,我们将用鲜血换来我们千千万万后代同胞们的幸福!胜利后,劳动人民失去的只是枷锁,而得到的却会是整个世界。”王耀说,“他们还宣传说没有他们资本家,我们活不下去,可笑至极!”
“看起来,他们撒了不少谎啊。”木溪文说。
“是啊,人家心善,可见不得穷人受苦那,哼,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自己是说谎,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不过是装糊涂罢了,如果动物光吃不胖,那是肚子里有寄生虫。如果百姓只是勤劳而不富有,那是他们身上有太多的吸血鬼,那些吸血鬼满嘴仁义道德,心里全是男盗女娼,穿着体面,可惜资本的礼仪,食人的花罢了,拿百姓鲜血浇灌出来的花朵,再美也带有血腥味,开始他们藏着掖着,又想吃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接下手,真要令我笑死,后来时间长了他们也懒得藏着掖着了,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在资本的控制下,整个世界黄赌毒泛滥成河,这个世界不让百姓有出路,把人变成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任何事物在他们看来都可以被定性和定量地考虑,任何事物都可转化为利益,而它们为了那些利益,丢弃了自己作为人的底线。”
“那什么时候会结束呢?我是指战争。”
“除非它们被消灭干净了,否则这场戏剧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