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7)

“净尘!你受伤了!”

温希恩浅色的眸子从镜子中轻轻扫了柯长庆一眼,像浸了春日寒冰,没半点感情。

“小伤。”

柯长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耷拉着眼小狗一样地看着她,捧着温希恩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很深的牙印,心疼着呼呼,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湿润的触感吓了温希恩一大跳。

瞬间缩回了手,温希恩冷呵道,“你干什么?”

柯长庆懵懵懂懂地缩回舌头,只觉碰到温希恩手臂的舌尖麻得厉害。

“你受伤了,舔舔就不痛了,我受了伤舔舔就不痛,痛痛飞飞。”柯长庆忙手忙脚地比划着,腮帮子鼓起做着吹起的动作。

“这样就不疼了。”

温希恩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玉一般的耳尖泛红,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下次,下次不可以了。”

“为什么!”柯长庆焦急地辩解:“我不想让你疼,很快就会好的!”

温希恩别过头不看他,耳朵尖尖红得像烫了层金粉朱砂,细碎地折射着星点旭光。

柯长庆看得喉头干渴,嘎吱嘎吱地磨了几下发痒的尖牙,却仍是忍不住想咬一口欲念,猛地扑了上去。

适逢温希恩扭头瞥见他的动作,大惊失色地推搡他一把,又是一声惊喝:“你这是作甚!”

柯长庆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吭不出一声。

温希恩被小狐狸这么一闹都不敢在乱耽搁,匆匆的把伤口包扎好。

“净尘,你这样伤口好的又不快。”他固执道。

温希恩强耐着性子:“你莫要在胡闹了,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柯长庆蹲下把头靠在温希恩膝上,拢了她的小腿,好似幼鸟归巢般眷恋地蹭了蹭。

温希恩颤了颤,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但是小狐狸好像并没有太注意这些,他实在是太粘人了。

“我不会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