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你们闪开!”
话音未落,宁子初右手泛出橙色亮光,他左手呈掌式,往右手光源之上横扫而过,呼吸之间,数百根焕发着橙色光芒的绣花针悬空而现,飞针化身一缕缕光线刺向飞入帐篷内的树杈。飞针光线触碰到这些树杈的一刹那,树杈便转化为了黑色的灰尘散落地面。前后不过三秒,虽说能大致看到是什么招式,可大脑的运转却完全跟不上眼前的变化,望字门的落蕊流星,百闻不如一见。
帐篷外,猴子们狂躁的在树上嚎叫着。
“靖仔!”
小主,
“收到!”
我右臂唤出蒲扇。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一波树枝箭雨刺入帐篷之中。
“各位趴下!”
我大喊道。同时,原地旋转,挥出一阵逆风斥旋,百来枝树杈被一道急流逆转的旋风气力弹出帐篷外,一道道鲜血溅到帐篷布上,伴随着血腥味出现的,还有猴子们的众多惨叫。
猴子们痛苦的哀嚎着,我们走出帐篷,地面上,被我反向弹射出来的树枝扎中了十来只幽鴳躺正在地上扭曲挣扎,其他侥幸逃脱的幽鴳站在帐篷周围的树枝上,狂躁的围着我们在树木之间跳跃盘旋,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天色虽已暗,我们用电筒照向它们,确如宁子初所说,这些绿毛怪猴子的眼睛大得出奇,大眼睛不像天生的,倒像是刻意的强迫着自己把猴眼瞪大,猩红的眼珠子仿佛就要从眼眶破目而出,看着怪恶心的。
“它们到底想干嘛?”
南宫蒲问道。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人的喊叫,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寂静的黑夜。
南宫藜:“是马鞍峰那边!”
宁子初两腿一蹬,直接跳到前方五米的一棵树的枝梢上,他右手拿着乘黄灯,左手配合着双腿施展猿行术在林间穿梭,直奔马鞍峰而去。南宫萍和南宫藜紧则同时双脚一左一右踩踏在林间的树干上借力跃步弹跳,紧跟宁子初身后追去。
“靠,这三人,使那么大劲儿,还真不怕缺氧。”
南宫蒲吐槽道。
我们也想着跟上他们三个,可树上的幽鴳也是一群以多欺少的东西,它们见我们五人走了仨,便又转头从树上跳过来。我注意到,这些幽鴳在树木间跳跃时,身后的长尾巴则会在它们起跳后,快要降落的瞬间勾住一根树枝,再借用身体坠落的力量将树枝折断,不得不说,这些小家伙还确实有几分头脑,怪不得叫灵猴。
“他们又要扔树枝啦!”
南宫蒲大喊道。
我顾不上他,直接调动内息,呼出杏黄雄香汇聚在右手蒲扇的扇面之上,再剥离一部分内息灌入扇子之中,让内息将金黄的粉尘悬于扇面上拧转成黄色龙卷。待龙卷旋涡形成之后,我以燕影飞步踏地而起,以帐篷为中心,绕着营地碎步疾行一周,扇面上的杏黄雄香借机得以撒向天空,化作一条旋转而飞的托尾长龙。
再饶一周,两周,三周。
这条金粉大黄龙随着我绕圈的步伐以及手中扇子所带之风越升越高,在营地周围形成一堵金黄色的气体围墙。只听幽鴳们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待香尘散去,一只只绿毛猴子从高耸的云杉树上坠落下来,犹如天空下起了幽鴳之雨。
南宫蒲的掌声从远处传来,我转头一看,这小子已经离开营地有三十米的开外,看热闹似的称赞道:
“嚯!这就是你们嗅字门的托尾大黄龙吧!犀利,猴塞雷!”
我:“你少拿你那刚学会的北方南普在这儿看戏用,我都忘了,你那子母青蚨埙能够瞬间转移,刚刚早干嘛去了,也不捎上我?”
南宫蒲:“这可不能怪我哈,我的子母青蚨埙一下只能转移一个人,而且你刚刚使那么大阵仗,我也不好意思打扰。”
我正想走上前去跟这小子在瞎扯一会儿,可南宫蒲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看向马鞍峰,紧张的说道:
“是小藜的声音,她们有危险!”
“哪儿?我怎么没听到?”
我把俩耳朵都竖成了兔耳,也没听着南宫藜的半句声响,倒是注意到树上残留下来的幽鴳们摇摇晃晃的朝马鞍峰赶去。
南宫蒲:“走,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