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昏昏沉沉的痛苦样子,妈妈的心揪成了一团,想让舅舅走快点,又怕天黑路不好走出了意外,这种煎熬足足坚持了一个多小时。
相比起妈妈来,舅舅并不轻松,虽然平车是自己的,但那是死物件,关键这牲口是别人的,操纵起来费了不老少的劲。
这牲口也和人一样,有自己的秉性,除了自家主人,别人用它还得看它心情好坏,若它心情不好了,任凭你如何催促,它就是纹丝不动。
“哒哒,咧咧,吁……”。
一路上舅舅都在念叨这几个字,听得妈妈心里烦不胜烦,还只能拼了命的忍着。
外婆家里。
外婆看着舅舅和妈妈赶着牲口车走远了才返回家里,她先是给二妞三妞洗涮干净,安顿他们吃了晚饭,睡了觉,自己这才消停下来。但凡遇到这种事情,外婆和爸爸的态度差不多,就是安安静静的等待,不管结果如何,既然有人去处理了,就要相信这个人,自己只管静候消息就行。
外婆盘着腿,在自己的大火炉上,一坐就是一个晚上,不眠不休,天亮的时候编织了两把草帽条。
外婆把所有的牵挂都编进了草帽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