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妈妈惦记着我的事,到底也还是没有忘记探视舅舅这件事。
说着话,妈妈搀扶着外婆跟着舅妈一起回到了舅舅的屋子。
舅妈一向随和,听了妈妈的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没有过多计较。
舅舅已经是生无可恋了,一个人整天半死不活的呕在床上,全凭输液吊着一口气。
爸妈走进去的时候,家里充斥着一股怪味。
“嫂子,打开窗户冒一下吧,这味道太难闻了。”
妈妈最是爱干净了,家里有一点点异味她都受不了。
由于舅舅常年卧床,舅妈就算是洗的再勤快,也难免会有病气散发出来,再加上每天都在家里熬中药,可不就是怪味了。
“外面太冷了,我怕开了窗户把你哥冻着了。”
舅妈说的也有道理,舅舅要是睡土炕了,还能烧炕抗寒,偏偏舅舅躺的是木床,不能烧炕,大过年的外面最是寒冷,一开门冷风“嗖嗖”的往家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