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拍着胸脯保证:“小子发誓倘若坏了规矩,就净身出户并离开北地,不再留着碍伯娘的眼。”
吴太太暗自点头,不错,身外物都留下,人滚蛋倒是极好!这小子对自己还挺狠,并未像那些一般男子发誓啥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之言,都要和离了谁管你死不死,绝不绝后的,真死绝了才大快人心呐。
“你能这般想最好,对媳妇忠贞就是对家庭忠贞,家不安何以安天下啊,你们是军中将士当以身作则才对,咱们女人不能上阵杀敌那是不许不是不会,咱们在这内宅中管着这一大家子的嚼用,平衡着内宅还得顾着外头的往来,你们在营地里训练辛苦,咱们也没闲着,管的事不比你们少。”
“为了那一时的贪欢毁了夫妻情分,乱家之象。”
吴太太这般年纪,见得多了去了,那些大家族荣耀不过三代的,还不是后辈子孙不争气,喝花酒、狭妓、养小老婆有副花花肠子管不住自己个儿。
“伯娘说得都对。”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痦子无父母亲族,长这般大也就今日吴太太这般诚恳的教导他,对吴太太更尊敬了几分。
吴太太想到痦子出身,又有些担忧,这妍儿会写会画的文雅人儿配这个莽夫,婚后二人说不到一处去如何是好啊!
“妍儿平日只爱读书作画,性子淡,你该寻个寻常知冷知热的姑娘……”
痦子听着这话,眼眶都红了,这意思是吴太太拒了亲事?!
“伯娘,此生我只对妍儿妹妹有成家的想法,旁人再好我也不要。”
吴太太狠心道:“要是你二人没话可说,每日只干巴巴的坐着么?这过着有甚意思。”
额头的汗珠子落到了眼睑处,蛰眼的紧,痦子抬手抹了,梗着脖子道:“怎会干巴巴坐着啊,我每日有一肚子话说呢,妍儿妹妹能听我说话我便高兴,再说妍儿妹妹温柔聪慧懂得比我多,我一辈子学不完呢。”
再有,夫妻俩也不光干坐着呢,这夫妻床榻间的事……只是这话此时说出来到底不合适,说不得被吴太太打出去了。
痦子突然又道:“那乔也平日话都不说几句和乔嫂子过得也挺好,还有莫言这样冷漠的性子还找了嫂夫人这般贤惠的,我怎么也比他二人会说话。”
吴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