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看着周边,好些家境贫寒的穿的十分单薄,在寒风中瑟缩着身子,比之辰儿还差些。程太太叹一口气,科考之路艰难。
辰时一刻,一声锣响,开始查验入场了。
程老爷安慰儿子,“平常心即可。”
程辰点头,接过程六儿怀中抱着的书箱,拜别爹娘,随着考生队伍等待查验进考场。
说起这检查考生,两个衙役翻查书箱包裹,这边考生还要脱衣搜查全身,冷呵呵的天气,一个个解开棉衣只着里衣站在寒风中,等待一旁衙役翻找棉衣中是否夹带文字纸张,发现者直接取消考试资格。等到轮到程辰,书箱翻查,披风袍子脱下一一核检,甚至连那个皮水袋都拧开木塞看了看。
程家人看的只唏嘘,这也太严格了,程太太叨叨,“辰儿脸都冻紫了,明后日入场难道再来一回?”
程老爷抚了抚美髯,点头,“考场自来如此。”
微娘想了想道:“咱们早些预备热水,辰儿回来浴桶里加些伤寒草药多泡泡,预防伤寒。”
程太太恍然道:“呀,家中忘记准备药材了!”对一旁程老爷催促:“你赶快去药房开些驱寒药,”想了想又对道:“多几个人去,镇上药房都去,今日人多,说不得药材紧俏。”
程老爷带着长顺、林其、程六儿分三路赶去药房备药。
程太太见着程辰进了考场,也带着其余人回家了,想着到了时辰再来接。等回去预备上热汤热饭,考完出来正好修整一番,冻了一整天,晚上早些歇着,才好应对后面的考试。
一家子各自为着家中考生奔走准备半日不提,等到下晌酉时,一家人准时到了考场外,来时程太太让套了骡车,思虑着这孩子遭罪一天出来不定冻成何种模样,马车上放置了炭盆,姜茶还有被褥,出来上车上还暖和些。
酉时一刻锣鼓响,考试结束。
陆续出来的考生一个个面如菜色,青紫的嘴唇哆嗦着走出考场,身体差的有被其他学子背着,有的互相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