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吴太太在绝对刺棱自家傻儿子,你让三个月宝宝叫一声儿爹试一试,能耐的你!
痦子瞬间精气神全没了,仰躺在床上,喃喃道:“老子回去就娶个良家妇女,立刻生娃!这世道什么歪瓜裂枣的都有媳妇了,我痦子气宇轩昂、威武雄壮怎的能差了!”
吴莫言……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论脸皮厚真是没人比得过痦子校尉!“不找相好?”
痦子歪着嘴斥道:“老子又不是傻,那些娘们看上的是银钱,又不是老子本人。老子要找一个只看老子的!”
“难说。”
痦子听了又弹起来,“你特娘什么意思?老子不配找个贤妻良母、良家妇女?!”
吴莫言淡淡,“倒也不是。是你不一定看上人家贤妻良母。”痦子还是有花花肠子略根性的,啥时候‘改邪归正’稳下来可能会看上人家那些良家妇女吧。
“老子认真的。”痦子搭住额头,靠向黄土簌簌掉的斑驳墙面,难得很正经的沉声道:“小时候我娘扔下我和我爹跟人跑了,我爹又另结新欢,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人管没人教……我从前觉得一个人挺好,可能年纪大了,我想有个家,回家有热汤热饭,有人嘘寒问暖……很想。”
吴莫言沉默许久,才嘶哑着嗓子安慰:“只要想都会有。”他也是,他想回去见他的姑娘,想她长大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哨所恢复了安静,只偶尔有外面砰砰的敲打声传来,没一会儿功夫,震天的鼾声响起,痦子靠坐着睡熟了。
吴莫言翻了翻身,拿被褥捂住了头脸也睡了。
不一会儿乔也和张弛也回来了,小心的瘫躺在门口空着的床铺上也闭上眼休息。后面陆续又回来几个兵将也都不出声一一躺下转紧时间休息。
日落西山,此处黄沙黄土一片的高地上,除了矗立的敌台了望塔有巡逻的兵士不时的走过,日夜忙碌半个多月的哨所内外终于停止了敲敲打打的修缮工事,都陷入了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