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个画室,四周皆是灰暗恐怖的画作,脚下微微粘滞,但他也只是来到了窗前。
“安室先生是想要开窗吗?我试过了,这扇窗子打不开,所以这应该是一个密室杀人案件。”
工藤新一的注意不知道何时从碎开的尸体上移开,主要是尸体早已经成了尸块,也没有太多研究的必要。
大块的血肉被拼接成为一片血红的嫁衣,骨骼头颅早已消失不见,鲜红的裙摆悠长。
甚至血肉之间看不出半点反复劈砍之类的痕迹,干净利落地不像是人为做到的一样。
地上的血液颜色有些暗,但是没有明显的异味无法判断是否中毒,大片的血水从血肉嫁衣下流淌。
怕是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干了也说不定。
“安室先生要去再看看嘛?”
降谷零点了点头,垂眸听着少年将发现的疑点一一指出,偶尔眉头微皱讨论几句。
但无疑,他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走吧,先回客厅。”
降谷零无视房间中过分的阴冷,勉强扬起微笑,将有些依依不舍的少年拖拽出去。
无论如何,他们都该给出去给一个说法。
来到客厅时,沙发上已然发生了不止一场的争吵,毛利小五郎在两人走后不久就开始了惯例的问询。
“我曾经听见过很多次,水谷小姐躲避老师独自一个人哭泣,也曾撞见你们爆发过纷争,水谷小姐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那又怎样,我和他也只是恋人关系,恋人有矛盾不是很正常吗?”水谷小姐语气愈发急促,带着一丝尖锐,但很快又学着他的模样反击道:
“说起来藤井你明明是名义上的学生,却被他当成免费的助理,完全被指挥地团团转,甚至你还在私底下咒骂他,你的嫌疑才更大吧?”
“我没有!我从来都是很尊敬栗原老师,水谷小姐不要为了摆脱嫌疑就胡乱栽赃!”藤井梗着脖子,原先还算俊秀的脸泛红,双目带着红血丝。
水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发出嗤笑:“哈,我管是不是你,这些话你留着跟侦探说啊,我只想知道警察到底什么时候来!我要离开!”
水谷小姐面上的慌乱和惊惶几乎藏不住,她本能地看向走过来的管家。
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会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熟悉的保护者。
管家先生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将刚刚才端来的餐盘放置在桌上,端起热可可递到水谷小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