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门外和四周都没有人之后,时樾关上门,回头看向沈确。
“你怎么来了?大晚上的多危险啊!”
沈确没有解释,直接开口说道:“我今天想办法接近了白依水,我觉得他有问题。”
“白依水有什么问题?”
时樾皱眉,想了想,他确实曾经感觉到,这位白先生有些不对劲,但也不至于到有问题的地步。
“他的身份相当于历史老师,你知道的吧。”
“对,我听过他的课。”
“他是灵泉派,唯一的幸存者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
“我今天在藏书楼翻到了一本书,上面记载了灵泉派当时遇难的情况,今天我找到机会和这位白依水喝酒,喝到最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开始痛哭,哭着哭着开始说出一些当年的事情。他说的和我在书上看到的记载不一样。”
“他跟我们讲课的时候也讲到过,他今天是怎么说的?你看的那本书上写的又是什么呢?”
“书上写的是,第一个发现灵泉派惨案的人,是一位送信人,送信人见到当时血流成河的场面,几乎快要吓傻了,他送的信中,就有从灵山书院送往灵泉派的。
于是那位送信人将信又送回了灵山书院,并且将这件事情告知灵山书院,灵泉派惨案,才终于被大家发现。
可我今天和那白依水聊起来的时候,他说是他和明松雪想回去找师姐顾凝霜,才发现了灵泉派被灭了门。”
时樾觉得奇怪:“白依水是当事人,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不会记错吧?你看的那本书靠谱吗?”
“那本书很奇怪,放在藏书阁那种从来没人进去的档案室里,一本江湖传记放在那边本来就很奇怪,而且,你猜这本书的作者是谁?”
“谁?”
“是明松雪。”
时樾懵了:“可是目前,江湖上流传比较广泛的版本,就是白依水的那一版吧,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他说谎啊!明松雪又为什么要写一版完全不同的内容放在藏书楼里面呢?会不会是有人冒充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跟藏书楼里面的老先生要了几本明掌院的读书笔记,仔细核对了笔迹,说实话,我看不出差别。我把这本书藏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明天你也可以去看一下。”
躲在屋顶上偷听的祁霁,直到看着时樾将沈确送走,脑子里还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