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里面有女人!”说话的银甲军语气激动而调侃,身上带着在战场边境养成的粗蛮气。
“老子没聋。”裴焚轻嗤一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打算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没有杀女人的习惯,可若是盗贼可就另当别论了。
听这声音,摸进墓室里的这女子哭的很是忘我呢,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大还是胆小。
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闷哼声,裴焚面色微怔,很快又打消猜测,不可能的,她早被扶砚带走了。
石室宽敞,镶金的奢华棺材过于巨大,倒显得缩在棺盖上的的姑娘格外娇小了。
正在给自己抹药的小人儿衣衫凌乱,香肩裸露,往下是大片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
白皙的皮肤上有数道狰狞可怖的伤痕,看着伤的不深,却足够慕苦苦疼了,女孩小心的拿着软纱布沾药,颤颤巍巍的指每每挨上伤口时总是忍不住咬紧牙关闷哼一声。
漂亮的眸子蓄满了泪,啪嗒啪嗒砸在棺盖上,早已说不清是生理性泪水还是心理性泪水了。
似乎是因为已经哭了太久,姑娘吸着鼻子咬唇都没能刹住车,眼泪继续掉,呜呜咽咽好不难过。
漂亮弱小又可怜,像极了他曾经在山林里撞见的可怜巴巴给自己舔舐伤口的无助小兽。
肩上那染血的大叉戟早在看清女孩脸蛋时消失了,裴焚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这个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小姑娘。
最后一点怀疑在瞥见女孩耳后两个银色小字时彻底消散。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