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苦苦看见了为首那个银甲军小统领手里的大铁钩子,还沾着血,是用来勾人的。
只需要一下,她的小身板就会像块抹布一样被勾过去,还能荣幸扫下地,指不定流出来的血液也会顺便把地拖一下。
女孩视线随着银甲军手里的钩子移动,只觉得有些耳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苦命休矣。
“夫人?”有人疑惑喊了声,随后锋利的铁钩子停止了晃动,几个银甲军眼睛炯亮齐刷刷朝慕苦苦行了个礼。
“你们,我……”慕苦苦支支吾吾搞不清状况,这群人没想杀她,还挺恭敬的,是因为裴焚把告示贴满了京城导致她这张脸成了通行证吗?
“属下有罪,让夫人受惊了。”
为首那兵发现慕苦苦一直盯着他耙人的武器看,憨大个手握着武器藏去身后,盔甲哗哗啦啦一阵响,咚的一声单膝跪地拱手请罪。
“属下有罪。”在他身后的其他几个银甲军也跟复制粘贴一样,一模一样的动作藏武器,赔罪。
慕苦苦懵了,她该怎么办?要不要给他们跪回去?
男人宽大袍子里的两条纤弱的小细腿儿直打颤,险些给他们来了一个对拜。
好在撑住了,也是因为想明白了。
她这是又吃了一波当大哥女人的红利。
银甲军跪的不是她,是裴焚的王妃。
说起来慕苦苦觉得很奇怪,裴焚镇陵王这一王爷身份似乎只有宫里人会喊,他的兵只喊他将军,喊她也不是王妃而是夫人。
“没,我没事,你们起来吧。”慕苦苦强装镇定。
狐假虎威,她不会,她可以学,她正在学以致用。
“王妃为何在这里?”怕自己彪悍五官吓到夫人的小队长自认为语气温和的询问慕苦苦,孰不知他这模样看进女孩眼里像极了一个诱骗小女孩的大灰狼。